60.除夕暗影 (1/2)

苏真人这次真是大开眼界！文小丰居然能和一只白兔子对话。

从囚月谷下山后，苏真人陪着文小丰到了一趟水坝工地，年前是没办法完工了。文小丰准备先带着大伙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在囚月谷里过个大年，水坝只能等到年后抓紧时间赶春汛之前完工。

囚月谷里热闹异常，副教主唐悦和财务总管大摩灰还有大护法邱玄桐，风尘仆仆于腊月二十四日赶回来，正好赶上小年。再说一下，萍水一带小年都是二十四日，比北方晚一天。

“医护人员已经培训了300人，年后准备在金陵开张，同时在钱塘和苏州开张两家。”唐悦对于文小丰的未卜先知未雨绸缪，佩服得五体投地。文小丰临走时留下的小册子，成了所有医护人员的宝典，什么外伤包扎急救，屎尿血化验，体温等等，都是以前的中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开什么玩笑，作为现代医药大学的本科生，文小丰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即使是草草编成的册子，也已经领先这个时代不少，加上青蒿素，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文小丰的医院将开遍大明地界。医者仁心，但文小丰也不是什么道德婊，治病救人是应该的，赚银子也是必须的，尤其那些大官巨贾的银子。

“这会不会太急了点？”大摩灰永远是以稳重出名，要不然也无法执掌白莲明教的财务大权十年之久。“不是太急，是太慢！开医院，最重要的就是医护人员，有了医护人员和青蒿素，还等啥？这普天之下的人，都眼巴巴等着咱们去救治呢。”文小丰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均寿命，只有可怕的39岁，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尚未成年便夭折了。

为了开医院，大摩灰筹集了教中10万两白银，这已经是白莲明教的所有家产。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文小丰花两万多两银子买下美云胡姬的事，唐悦和大摩灰等人，早已经知道。

文小丰心里藏着这个事，一直想早点将这个窟窿补上，但两万多两不是小数目，急切间凑不齐。便尴尬的笑着对教中几个高层说：“买胡姬造成的这个窟窿，想必大家也已经知道，我决定在唐公乡开一家医院，由我亲自教授带班，尽快还上。”

“教主说笑了！这教中一切，包括我等的身家性命，都是属于您的。别说是为了买回一个白莲圣女，就是教主平白无故的丢了哪些银子，也算是小事情。”大摩灰起身对着文小丰一揖。

还有这等好事？文小丰其实弄错了一个概念，老是将后世公司的概念套用到白莲明教身上。

那不行！我文小丰以后难道还会缺银子吗？正想说尽早补齐漏洞，但转念一想，还是目前这种状态更好，家天下，自己说了算。法律和规章是用来约束普罗大众的，总有那么少数人，是逍遥法外的，无论任何时代！文小丰当然不会蠢到将紧箍咒套在自己头上去。

“那行！这唐公乡的医院，还是要尽早开起来，过完年叫慧信召集萍水县的教徒，从中择优选拔录用。至于教中用度银两，以后就由医院这一块产生的利润来支付。”文小丰总结道。

“反正一切都是属于教主的，您说了算。”唐悦和天乙在旁边附和。

万历五年的大年除夕，在纷纷扬扬的瑞雪中来临，囚月谷里一片银装素裹。袁氏被暂时安排到哑巴夫妇这里居住，待年后新建号囚月苑，便要搬入新的佛堂里。对于囚月苑这个名字，最后在大家的一致赞同下，改为秋月苑了。

梧桐苑宴会厅，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文小丰端坐中间，左手坐着袁氏，由杨梅梅语陪着，右手坐着唐悦天乙两位副教主。两厢分列着几个座位，大摩灰、邱玄桐、黑水端坐一侧，另一侧坐着宋青、邓天星、慧信、苏真人。宋月、碧瑶、胡姬和陶茹坐在文小丰身边贴身伺候着。陈氏姐妹和钟氏姐妹，还有陶花、陶玉，则立侍在文小丰身后。

大家兴致勃勃，一边观看丽莎领头的女奴歌舞表演，一边吃喝，一个喜气洋洋温馨祥和的大年除夕夜，正在上演。几十个女奴身着节日盛装，或穿梭于席间侍奉酒水，或静静的俏立在门前屋后，警卫着宴会厅。

宋青、邓天星是因为女儿的原因，以文小丰老丈人的身份拥有一席之尊。慧信因为曾经与文小丰拜为兄弟，加上为囚月谷的基建劳心费力，也拥有了一个席位，三人跻身白莲明教高层之列。苏真人也能拥有一席之地，众人是不明白的。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人们对此很敏感，就像文小丰身边的那些女人，杨梅梅语自不必说，作为结发之妻又是文小丰青梅竹马的恋人，那是自然有一个席位的。而宋月、碧瑶、胡姬、陶茹四女，已经内定为白莲明教新任教主文小丰的贴身侍女，白莲圣女。这个白莲圣女虽然没有副教主和大护法以及财务主管那样的权力和地位，但因为每天随时在教主身边，在教中的地位也是不言而喻，应该赐座。

问题就出在苏真人身上。只是文小丰一个非正式的徒弟，也不是白莲明教徒，怎么就能拥有一席之地呢？文小丰何等聪慧？几个人的眼光中流露出来的不满，那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各位，这囚月谷，已经被定为我教的总堂所在地，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未来的人口也会大大增加！天乙将加大全体分堂的管理力度，唐悦配合加大医院的建设，邱道长和黑水，加大对各地的巡视。确保我教中十万弟子，人人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