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她是一个不曾存在过的人 (1/2)

“疯子！”凰见沐黎与自己打斗皆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由得怒骂了一句，但是该退的还是会退，她大仇未报，还不想和沐黎玩命，虽然知道沐黎怀里那个菇娘对沐黎而言定然极为重要，但凰分得出轻重，她最主要的敌人还是东皇等人，所以凰并不想让东皇他们捡了便宜。

只是沐黎会放过她么？很显然不会，只是当前更重要的是怀里的这个人，而不是凰，故而沐黎才是一副对凰无所谓的态度，只等事情告一段落，那才是报复的开始。

“苏媚，苏媚！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脱离了战场，沐黎毫不理会已经走远的蜃楼，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子，脸上一阵惨白之色，他从未想象过，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自己最心爱的人会替自己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傻子，你还没有看出来么？”苏媚虚弱地睁开双眼，眼神中一阵暗淡，虽然正面来说苏媚还是原本的苏媚，但是背部，因为凰焱，因为数之不尽的翎羽，苏媚背部别说血肉，连完好的骨骼也不见一块，还能睁开双眼醒来和沐黎道别，已是难得。

“不不不，你不会死，不会死！”沐黎自然清楚苏媚此时的状况，只是沐黎不会允许上天夺走苏媚，心中一狠，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被凰破坏了大半，那剩下的一半，就由他沐黎来破碎好了！

这么想着，沐黎脚下的生机顿时枯萎，而且不似平日里的平静，枯萎之色如急性流感病毒般毫无边界地扩散开去，眨眼间，便是一整个世界。

“噗！”纵然半个世界的生机已经被凰所毁，但是另外半个世界的生机沐黎的身体一样难以承受，眨眼间，沐黎就成了一个血人，只是为了苏媚的性命，纵然身体无休止地撕裂，沐黎也没有停下。

“停手吧。”终于，沐2开口，“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么？苏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苏媚为什么会在你最危机的时候突然出现，苏媚，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啊！”

沐2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一路走来，他最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真相太过残酷，他也一直没有对沐黎说出口，只等沐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天，自己清醒，不过等啊等，等到苏媚快要“死”去，沐黎依旧深陷其中，沐2就不得不考虑唤醒沐黎了。

“不可能！”沐黎严词争辩，苏媚不存在，怎么可能不存在，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物，明明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如此之久的人物，明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物，怎么可能不存在，怎么可以不存在！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苏媚不过是你幻想中的人物，只是你用你的力量具现化了而已，她本就不存在，也不应该存在，醒醒吧，你已经睡太久了！”沐2语重心长，过去苏媚到底存在与否对他而言没有丝毫的影响，可是如今，苏媚这个被幻想出来的人物为沐黎替死，他不得不说出真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沐黎头和拨浪鼓一般摇晃着，明明记忆里有着诸多和苏媚在一起的美好经历，难道，那都是假的么！原来，那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么！沐黎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嗯，很打击，一时半会看来是没办法接受事实的了。

而沐黎怀里的苏媚，似乎在沐2说出真相之后，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化作淡淡地安详笑意，没有痛苦，只留下点点不舍，艰难地抬起双手捧住沐黎的脸颊，示意他不要伤心，只是这一刻，苏媚再也说不出话来。

终究是有不舍……

“沐黎……”沐2开口，他可不想看到一个颓废的，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沐黎。

“禁声！”沐黎轻轻竖起食指按在嘴角，他知道沐2想要说什么，他也知道蜃楼这一走，庖丁等人可能会遇到危险，可是这一秒，他什么也不想干，就只想好好地陪在苏媚身边，他知道，苏媚的时间不多了，他现在只想陪着苏媚走完最后的时间，哪怕苏媚并不真实，哪怕苏媚是因为自己幻想具现而来，但是，有感情，就是有感情……

“哎……”最清楚沐黎的莫过于沐2，沐2自然不会继续打扰沐黎，只是所有的无奈都化作一声叹息，只是，只要沐黎没事，其他人是否会遇到危机，沐2并不在意。

这一秒是安静的，这一秒也是极为躁动的，但不管远方是否频繁地传来轰鸣，沐黎这一刻都安然不动，就这么紧紧地抱着苏媚，直到，怀里的挚爱化作点点星光，最终沐黎紧搂的怀抱扑了个空。

“原来，一直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双手虚空抓握，想要留住苏媚，可是该离开的，永远也不能抓住，该走的，终究是会分别，纵使挽留，得到的也只是无济于事，原本以为终于找到了那么一个人，终于有了那么一个人，可以风雨同舟，可以同甘共苦，却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是他一个人，一个人！

沐黎是痛苦的，内心也是绝望的，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精神分裂，也怀疑沐2到底是否！存在！

“喂喂喂，我可不是你精神分裂出来的啊，我就是我，一个完整地个体，不然，你信不信，你要不信，我掏给你看！”说着，沐2做出一个准备掏身份证的动作，只是身份证是肯定拿不出来的，毕竟是魂体嘛，除了个半透明的灵魂状态，哪里还能随身携带零散物件，你真以为沐2是自带储物空间的高级魂魄哦~

“你欠我一个解释。”沐黎没有因为沐2而转移话题，只是经历了这么多，沐黎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