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灼伤眼睛的光（五） (1/2)

艳阳高照，光耀刺眼，在霜雾弥漫的琉璃雪山附近，一道倩丽的身影悄然显现……

暖风徐徐，拂过少女梢，借由光线而产生的错觉，她的色同衣裙般，化为令人心生温暖的橘色。直勾勾的盯着那摇摆的风铃许久，少女俏丽的脸上，浮现出与年纪不符的惆怅。

良久，程莹低声叹了口气，神情不免有些失落，像是明白自己没有勇气打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微微后移，迫切追求答案的心情，就这样湮灭在胆怯之中。

正欲转身离开之时，一股怡人的清香从屋内传出，将程莹紧张的情绪消缓，而后，从那逐渐收回的脚步可以看出，她今日势必要从白黎口中得到答复的坚定！

从玉镯中取出一把精巧的钥匙，她打开了房门……

洁净的实木地板出轻微的光，借由点点余辉，程莹迈步走向多户窗前，并将窗帘盘起打开窗，整个动作娴熟流畅，令原本昏暗的屋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将视线移至土壤龟裂的花盆中，看着那虽沾满灰尘却不凋零衰败的“鲜花”，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笑了笑看向窗外，就像是，回到了曾经与白黎相住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回味过那短暂的甜蜜后，重回现实的程莹难免有些伤感，但这却未能影响她想要追求答案的心情，只见她挪动脚步朝着阶梯方向走去，正巧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白黎，以及在她身后那位表情冷漠，身带奇香的美丽女子。

四目相交，就这样看了她许久，伪装的冷酷假面便碎裂开来，白黎一言不的走下阶梯，一旁的洛婉晴紧随其后。

“呃…”偷偷瞥了眼坐卧在沙上的白黎，心有余悸的程莹刚要出声，却不争气的打起嗝来…

见状，白黎开口道“有什么话坐下说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个木桩…”

听到那捎带调侃的话语，程莹微微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也有所减缓，随后，她乖巧的像个小女生般，坐在了白黎对面。

芬芳袭人，贪恋此味道的程莹不由努了努鼻子，她看了洛婉晴一眼，怯声问道“阿姨，你在身上抹了些什么呀，居然这么…”

香字还未脱口，程莹便在洛婉晴那盛怒的眼神下闭嘴，她扭动身体向沙的另一端挪动，尽量的拉长与洛婉晴之间的距离。

面对口无遮拦的程莹，白黎不禁哑然失笑，虽说洛婉晴年龄比自己稍长几岁，但毕竟也是一位修灵者，借由灵气的润泽和滋养，如今，虽不像少女般精巧可爱，却也是如花似玉、千娇百媚，这样的她被说成阿姨，也未免太过分了。

“哼，虽然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却有张不讨喜的脸。”恶狠狠地瞪了程莹一眼，洛婉晴心知后者不会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便扭身离开。

盯着那关上的房门好一阵子，程莹才自言自语道“真是迷人的香味，只是闻了一次，便令人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呢…”

“莹儿…”

细语喃喃，将沉浸在幻想中的程莹拉回现实，在看到白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后，不由问道“白黎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而看到这一幕的程莹，表现的更为不安“您别这样啊，是不是我最近表现的不好惹您生气了，如果真是这样，莹儿向您道歉，我也明白一直以来在课堂上表现的太懒散了，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好吗？”

再次摇了摇头，白黎开口道“我不会因为那种小时而怪你，只是…对了，你还记得星沦吧。”

“为什么提起他？！”

听到这个名字，起初慌乱不安的程莹瞬间冷静下来，似乎是猜想到了白黎的心思，她的态度和语气，也渐渐地强硬且冰冷起来。

捕捉到程莹细微的情绪变化，虽然知晓再说出这番话会令她不快，但是考虑到种种原因，白黎还是不得不开口道“其实…莹儿，你知道吗？自从你打伤过星沦过后，他的身体便产生了奇怪的反应，以至于现在，当时的伤口都不曾完全愈合…。”

“你！…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愤然起身，仿佛就在一瞬间，白黎便将程莹的愤怒调至最高点！但在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自己最尊敬和爱戴的老师后，程莹眼中跳动的火苗，渐渐地被后续的泪水浇灭……

“您的意思是，当时我出手解救张聪和王双，根本就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为的就是狠狠地践踏星沦，好让自己在学院里扬名立万？”

看到强忍怨恨和怒火的程莹，白黎却是一言不，亦或许是，根本就无言以对……

面对默不作声的白黎，浮现在程莹嘴角处的冷笑变得更加讽刺“哦不，单纯这样的阴险还不够，我还歹毒到在星沦的身体内种下寒毒，让他终身受尽阴寒之苦？”

笑容渐退，再也无法抑制住的泪水夺眶而出，程莹跪倒在白黎身前，抓着她冰冷的手掌低头哭嚷道“您，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的尊敬你，也更应该明白，一直以来我都把你成是亲姐姐般的拥护和爱戴！可你，可你…可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良久，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程莹站起身来，可能是因为跪久了的缘故，她移动的步伐略显阑珊，直到摔坐在沙上，才再次拍着胸口向白黎保证道“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可我也没有那么的坏！更没有差劲到会做出这么不耻的事情来！”

也许是拍击太过大力，程莹白皙的锁骨下方，隐约可见几道肿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