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候选疯子 (1/2)

秦岚头顶上的三人目光突然看向南宫新兰，她仿佛自身处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周围都是可以侵蚀她的怪物，然而这些怪物并没有吞噬他，反而品尝着她的恐惧。

“咳！”

天雉老道咳嗽一声，南宫新兰得到了解脱，她瘫倒在地上。

“刚才感受到了什么？”天雉老道脸上的狂热没有半分消减。

“黑暗，周围都是怪物，”南宫新兰面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上次，是红色……”

天雉老道陷入回忆里，突然看向那三个黑衣秦岚，大笑起来。

“师傅，您说的上次是谁啊？”南宫新兰问道，“您好像很熟悉……”

“那个人，他们舍不得杀，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天雉老道面露惆怅之色，“他的痛苦只有两个人知道，其中一个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死敌。”

“师傅？”

“不说了，”天雉老道回过神来。

……

秦岚悠悠地醒来，面前的两人已经将所有东西收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离开。

“醒了？感觉怎么样？”天雉老道眼神里露出关切。

“没事，就感觉好像是睡了一觉，”秦岚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地响。

“你的情况我基本上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天雉老道说，“你想听还是不想听？”

“为什么不想听？”秦岚感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有这种选择。

“新兰，你先出去等着，他的资料，我回去会交给你，但现在这谈话，你还是不听为好，”天雉老道对着南宫新兰说道。

她看看秦岚，再看看自己的老师，转身出去了，老师既然不想让他听，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南宫新兰走后，天雉老道叹了一口气，说：“你有心魔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有心魔？”秦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看过关于心魔的书，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症状啊！

里应该有关于心魔的资料，”天雉老道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别说左家，就是甘家也不可能有这方面的资料，就连中都，你的这种情况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岚皱眉，现在有些将信将疑，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是在骗他。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天雉老道说，“其实你这种情况以前在仙羽出现过，这也是苍云脑子变得不好使的主要原因。”

“苍云？这又关他什么事？”

“不说他了，”天雉老道看着秦岚，“还是谈谈你的心魔吧。”

“那您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秦岚越发感到这事情不简单，也认真了起来。

“你的心魔不会侵蚀你的身心，相反会给你无限大好处……”

“没有东西是可以凭空得来的，得到的东西越多，代价也越发昂贵，”秦岚喃喃道。

“对，这也是这个被称为心魔的原因，”天雉老道平静地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负面情绪了，或者说，产生负面情绪后，很快就会恢复平静……”

“好像是……”

秦岚不太确定，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什么负面情绪，他只是觉得事情过去了，就看开点。

“这个东西产生的时候不会有任何感觉，而且是不经意，”天雉老道说，“你父亲和母亲去世时，你难过了多久？”

这话一出，秦岚立刻感到不安起来，他的确悲伤没多久，甚至到现在，他都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相貌，想到这里，村子里的人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模样在秦岚脑子里只剩下一片虚影。

“哥哥！”秦山的模样也越发模糊，“为什么？”

每当秦岚想起亡故之人，他们的模样便开始模糊。

而他产生的悲伤，似乎没有自己想象到那么多，甚至开始趋近于平淡，仿佛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你还记得左音凌的模样吗？”天雉老道再次说道。

秦岚的脑子里开始回忆左音凌的模样，但却依旧清晰，白皙的手指依旧拨动秦岚的心灵。

突然间，他惊醒了，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左小姐，不可否认，这个是个美化的左音凌，是趋近完美的女人，但她不是左音凌，左音凌没这么完美。

“这就是可怕之处，他会储藏你的愤怒、孤独和悲伤，”天雉老道轻轻地说，“直到它饱和的那一天，你会被自己所有的情绪吞噬，你还是你，但那些负面情绪爆发，你是失去理智还是……这都说不清楚。”

“这么惨吗？”秦岚苦笑，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吸走的大部分负面情绪，剩下的小部分曾让他一度失去理智，如果全部灌进自己的心里……

“同时，也会吸入爆发的能量，这也是所谓的好处，”天雉老道嘿嘿一笑，“吸入爆发的能量会储藏起来，等爆发的一天，你的身体会彻底吸入，并且不会有任何危险，也就是说，你将获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嘿嘿嘿，你的能量大部分应该是爆发的灵力，一旦运用起来，那该有多强呢？”

“这就相当于，给我一把屠戮天下的武器，并且此刻的说不定我有屠戮天下的心……”秦岚苦笑道，“这还不是被吞噬吗？”

“这些东西可全都是你的，所以算不上吞噬，”天雉老道笑道，“不过，以你的愤怒情况来看，到爆发时，血流成河那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