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反常 (1/2)

僵持许久后，公良齐松开了秦岚。

秦岚飞快地跳离公良齐，显然是觉得吃到了苦头，不敢再轻举妄动。

公良齐的眼睛渐渐明亮，他的神智慢慢恢复。看着依然如野兽一般的秦岚，他竟然觉得竟有几分滑稽。

“就凭你这样还跟我斗？”公良齐的声音十分苦涩，显然是刚恢复，还没有彻底掌控身体，“低等人就是低等人，就连兽性都是那么丑陋！”

秦岚似乎感觉到了公良齐的羞辱，愤怒地咆哮着，但却不敢往前一步。潜意识告诉他此刻的公良齐十分危险，自己冒然进攻会对自己不利。

“真是可悲，就连你的本能都知道不能招惹我，你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不知道！”公良齐缓缓地向前飘去，而他每飘一点，秦岚就往后退一点。

“感到恐惧了吗？”公良齐肆虐地笑着，这是秦岚第一次对他产生畏惧，他很享受这种畏惧，让他的虚荣心无比的满足。

秦岚咆哮着，此刻却如同虚张声势一样滑稽。

“呵呵，真是可笑啊！曾经在雨亦城风度翩翩的左家家主，面对自己的仇人居然如此懦弱！”公良齐似乎忘了之前秦岚给予他的伤害。

他就好像是在嘲讽一个碌碌无为却心高气傲的软弱男人，秦岚的过往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如此可笑，而秦岚的胆怯仿佛是在配合他。

……

“这小子有点奇怪，”木灵川看着胆怯的秦岚万分疑惑，“苏袍当初虽然也曾像他这样失去神智，可愤怒依然存在，只要说出关于那件事的内容，大多非死即伤，可是这秦岚怎么还会这样呢？”

“这个的确有些奇怪，”栾天皱着眉头，显然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苏袍当初急了连他们掌门都敢打，怎么这小子这么怂呢？”

两人心里有着万分的疑惑，秦岚不按常理出牌，当初苏袍可是见谁干谁，可不管对方到底有多强，而秦岚居然面对和自己差不多的公良齐胆怯，没道理啊！

“你说会不会这小子已经恢复了神智，在哪装样子然后趁敌不备给他致命一击？”栾天闹着头，显然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任何的理由。

“不会，你看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浑浊，”木灵川摇头否认，“恐怕这公良齐身上有什么让他感到恐惧的东西！”

“不可能！”栾天瞪大眼睛否认道，“你也不是没看过苏袍是怎么做的，难道他身上有着仙羽都渴望的宝物？”

“你看他身上还有什么？”木灵川摇头道，“不过这都不重要，看他这副模样，应该快要进入最后阶段了，话说你师父到底来了没有？”

“我上哪问去？”栾天嘟囔道，“老爷子总爱迟到，说不准在哪迷路了！”

木灵川摇头苦笑，显然是对栾天无语，天下敢这么说师父的恐怕只有栾天了。

“公良齐，说得挺欢啊！”胆怯的秦岚突然间说话了，声音十分阴沉也十分僵硬。

“说来就来！”栾天和木灵川异口同声，他们同时注意到了秦岚的变化。

“刚才我睡着了，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听到，麻烦你再说一遍可好？”秦岚挺了挺自己的腰，然后摸了摸在他肩膀上显得十分疲惫的黑蛟。

黑蛟亲昵地摩擦他的手掌，然后化为他左臂的护臂。

他看出了这是怎么回事，一种被羞辱的愤恨充斥在他的心间。他看向秦岚的眼睛，一片死寂，像是夜晚坟地那般死寂。

嗖的一声，秦岚突然出现在公良齐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隐约间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可不可以再说一遍给我听呢？”

公良齐身体慢慢虚化，再次显现时却早已在秦岚几百米远处。

“这么怕我吗？”秦岚似乎有些落寞，“为什么你这么怕我？你刚才不是不怕吗？怎么现在离我那么远呢？”

公良齐愈发不敢靠近，他摸不清秦岚的虚实，如果之前的秦岚像一只愤怒地恶狼，那现在就像一条阴沟里的毒蛇，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

“你们也怕我吗？”秦岚环顾四周，他目光所过之处，无不对他心生恐惧，“为什么你们也怕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怕我？”

秦岚说着说着仿佛要哭起来，他像个孤独的孩子，明明知道自己被孤立却还要假装坚强。

除了栾天和木灵川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纷纷感到奇怪，秦岚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但此刻居然如此软弱。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做错了什么？”秦岚喃喃自语，“是我要被关在黑屋子了吗？我做错了什么要被关在黑屋子？”

栾天看秦岚这副模样，小声地朝木灵川问道：“上次苏袍这样的时候我们就干看着，现在还看着不太好吧？”

“你要是敢上去你就上去，反正我不去！”木灵川咬着牙，显然自己心里也很纠结，“这时候他应该正在慢慢接受自己的那些东西，就像换衣服一样，现在正换到一半被人打扰，恐怕……”

栾天略有忌惮地说道：“上次好像那谁上去，然后被他撕成两半了……”

“就这么看着吧，等他到最后阶段的时候，你家老爷子应该也差不多到了！”木灵川咽乐扣唾沫，“只求现在没人打扰他，能拖多久是多久！”

他俩同时闭嘴，显然只能这么等下去了。

看着秦岚这副模样，他们脑海里能想象的是一会儿他毁天灭地的身影，就像当初的苏袍那样，想到这，他们同时打了个寒颤。

公良齐真的不敢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