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为后 (2/2)

魏禹开口道：“我想问阿妩，除了这清静自在，当真就别无所求了吗？”

萧姝华嘴角扬起，带着几分讽刺：“阿妩并非圣人，怎么可能别无它求。就怕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阿妩非但承受不起，还扰了这来之不易的清静。”

听了这话，魏禹眼神暗了暗，随即却是一笑，温声道：“阿妩并非胆小之人，只怕是阿妩所求寻常人不能轻易做到，才不敢开口一试，可如果这个人是朕呢，阿妩敢不敢一试？信朕一回。”

萧姝华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个娇艳绚烂的笑容，轻声道：“这话若是出自其他人口中，阿妩必定是要再三衡量的，可它既然出自陛下之口，阿妩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这话一出，魏禹只当她是应了，他难掩激动将她拥入怀中，唤道：“阿妩，阿妩……”

萧姝华并未推开他，靠在他的肩上，漫不经心地道：“欲想取之，必先予之，陛下这次想从阿妩这里得到什么呢？陛下应该知道，阿妩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阿妩了，我早已嫁为人妇，育有一女，陛下当真丝毫不介意？”说完，她又接着浅笑道：“陛下就不怕有朝一日这事传了出去，朝中上下人尽皆知，有损陛下的威名？”

魏禹道：“有所得必有所失，就连帝王也不能例外，若是阿妩愿意，朕可以马上下旨立萧氏姝华为后。”他将萧姝华放开，深邃的双眸看着她：“阿妩，你可愿意？”

萧姝华莞尔一笑，轻轻朝后退了一小步，红唇轻启：“不，陛下，阿妩不愿意。”

虽然他早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当他真的听到她不愿意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难免生出一股苦涩的感觉。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固然他身为一个帝王，却依然拿她没有丝毫的办法，甚至不敢强求半分。

可是他一想到顾元泽时，想到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心中的不甘就从心底一层一层地溢了出来，许久才道：“为何？”

“陛下和阿妩心里都明白，这番话不过是在和阿妩开玩笑，又或者说是试探，所以，该是阿妩问陛下才是。”萧姝华发出一声轻嗤，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向来娇媚浅笑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嘲讽，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尖锐：“陛下这般试探阿妩，究竟为何？陛下若真有心，当日就该正大光明地迎着阿妩进这华宸宫，而不是派人在暗处守着华宸宫，以防阿妩踏出这宫殿半步。当日阿妩还未嫁与他人之时，陛下尚且只能许我一个贵妃之味，我如今这般处境，如何就能许之后位，陛下方才这番话，未免太过于惺惺作态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藏在心底的那股戾气渐渐平静下来，这才继续道：“陛下若无它事，便请离去吧，阿妩今日的经书还未抄完，恐不能再陪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