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新试点 (1/2)

再度开学时，子夜已是初二年级的学生了。新学期有新气象，而这新气象就是学校搞的改革试点。首先，是每个年级每周会有一次早锻炼，时间和早自习一样，从7点15分开始到7点45分结束；其次，是将原来一天七节课的课程增加到一天九节课，分别是上午五节课，下午四节课，每节课的课时则由45分钟缩短到40分钟。不过，这一举措仅仅试行了一个学期便被废止了，不仅学生受不了如此高强度、高密度的课程安排，就连各科任课老师都叫苦不迭。而且从提高学习效率和学习成绩方面来看，这样的安排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校方很明智地在一个学期后果断放弃。对此，师生们拍手称快。

但就子夜看来，这一失败的政策也不全是坏事，它让师生难得可以站在同一阵营内，表达着相一致的意见，营造出了一个极为罕见的奇观。

还是将视线回到另一项新政——早锻炼上，这一政策至少还是比较受欢迎的。这意味着一周内至少有一天可以不用早自习，可以一大早就在操场上尽情撒欢。当然，对于子夜她们女生而言，运动事小，不用自习事大。初中时期的早锻炼，不知道给她们提供了多少聊天交心的美好时光。聊当下、聊未来、聊烦恼、聊八卦，聊着各种天马行空的话题。如果要就“初中最难忘的时光”这一主题开展一次投票评选活动的话，子夜绝对投给“早锻炼”，这里承包了太多的故事、太多的青春、太多的精彩了。

因为对“早锻炼”有着太过深刻的记忆，以至于与之相关的操场，也成了令子夜难以忘怀的地方。子夜至今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操场一年四季不同样貌的晨光，春日的薄雾、夏日的朝阳、秋日的落叶、冬日的霜露，每一个画面都令人分外怀念。

子夜和微微关于“梦能感知未来”的话题探讨就发生在这片操场上，发生在早锻炼时间内。那天两人照旧人手一只羽毛球拍，开着巡航模式围着操场外沿绕圈。

“你相信做梦能做到未来吗？”微微毫无征兆地突然向子夜发问。

子夜愣了愣，不知道微微为何会有此一问。

“你最近是不是看科幻小说了？”

“没有啊！”微微眨巴着充满疑惑神色的丹凤眼望着子夜。

“那你怎么会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听上去很科幻啊！”

“原来这样。”微微恍然般轻轻一笑，“我最近发现以前在梦里梦到的事和场景在现实生活中出现了。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况。你有吗？”

“我吗？嗯……”子夜开始努力在记忆库中搜索起来，片刻后她带着歉意的笑容，回答道，“我睡觉时好想不太做梦的。”

“你的睡眠质量可真好。我之前看到一篇文章说做梦是因为人的睡眠比较浅，大脑皮层不断运动产生的。如果是深度睡眠的话就不会做梦了。”

“是吗？”像是从微微的话中得到了启发般，子夜突然说道，“不是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会不会你梦到的东西其实是你之前已经遇到过的？只是当时你并没有太过在意，在做了梦后你又遇到了，所以勾起了你的记忆。”

微微摇了摇头，否定了子夜的话。

“如果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这件事一定是我会在意的事，既然是在意的事怎么会忽视掉呢？”

“有道理。”子夜表示了对微微的赞同，随即她又提出了新的想法，“其实我觉得你能做梦做到未来的事其实也不奇怪。科学家不都说了，人的大脑是个构造很复杂的器官，我们目前对它的了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还有很多的奥秘我们都没有解开呢！”

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子夜的说法。

子夜接着发表自己的观点：“虽然我没有做梦做到过未来的事，但我有时候直觉会很准。明明这件事我没有经历过，但我觉得它可能会给我制造麻烦或者带来厄运，然后我就真的遇到倒霉事了。这不也很神奇吗？这和你做梦有点像。”

“我一直觉得人说不定是有灵性的，可以预测未来，要不怎么解释有些人算命能算得那么准呢？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开启’天眼’，预知未来的方法。”

“嗯！有道理。要不怎么说人是’万物之灵’呢？恐龙灭绝后是人类统治了地球而不是其他生物呢？”

两个小丫头越说越玄乎，越说越离谱，已经从简单的自身感知，逐步扩展到了人类文明和未解之谜上了。要是此时有大人在一旁听到这些对话，不知道会不会哑然失笑呢？

然而，就在两人忘我地讨论着连科学家都没有弄清楚的问题时，一只足球从天而降，奔着微微的后脑勺就过来了。

“哎呦！”

就听微微叫唤的同时，双手抱头不自觉地蹲下了身子。

子夜赶紧俯身查问微微的情况。所幸足球的飞行距离比较长，看似势大力沉的一脚，但在达到子夜她们身后时已经在空中被消去了不少的动能和势能，微微并未受伤。

“没事，没事，不是很疼。”

微微腾出一只手冲着满脸关切的子夜摇着。

看到微微没事后，子夜捡起掉在脚边的足球打算找出肇事者对其兴师问罪。

这时，就见小光远远地朝她们跑了过来。看来球是他们踢过来的。

“要紧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小光跑近后立即关心起了微微的情况。

原本积蓄起了大量的能量，打算和肇事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