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讨论 (1/2)

看到一副失落表情的凌勋，流光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褪去。

“我成功了？”凌勋像是在问流光，也像是在对自己发问，“我这能叫做成功么？我是在用一种自卑的心态来消磨我的yù_wàng，同时我也感觉到有着更为重要的东西也在这过程中消失。”

“但至少……”流光想开口说什么，但也没有说下去。

“够了，今天的意志力训练到这里结束吧，我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说完，梦中的凌勋闭上了眼睛。

在晨光中学，高一高二的期末考试是交叉进行的，因为明天是高一的期末考试，所以全体高二算是放了一天假。

凌勋原本的计划是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可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浇灭了他的想法。

“喂，谁啊？”被吵醒的凌勋自然有些不爽，但因为刚刚睡醒，说话声音小极了。

“凌勋小鬼，那一起交通事故你还记得吧，我这里有了些进展，要不要过来看看？”是顾盼老先生的声音，惊得凌勋立刻坐了起来。

“原来是顾老啊，交通事故？当然记得啊，那行，我马上过去！”凌勋的声音顿时变得大了起来，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对于顾盼老先生，凌勋还是不想怠慢的，虽然先前自己请求他收自己作为学生被拒绝了，但从现在的方方面面来看，老先生也差不多是把自己当做学生看了。

更确切地说，老先生是把凌勋当成了自己的助手，基本上好多事情都要凌勋过去打下手。

凌勋赶到了顾盼的家中，老先生仍然和以前一样，在悠闲地喝着茶。但走近一看，老先生的脸色比以往好多时候都要凝重。

“坐，凌勋小鬼，”老先生一边让凌勋坐下，一边为凌勋倒了一杯茶。

“之前因为找不到任何线索，所以我选择把那起交通事故当成一般的事故，没有再管，”顾盼一边喝茶一边说着。

“可最近，不只是在我们这座城市，在其他的城市里都有守护者反应，出现了一些类似意外的事件，但直觉告诉他们，那都不是意外，而且，他们在赶往现场的时候都感受到了魔法波动，并在赶到现场后，那些魔法波动无一例外地消失了！”

“你怎么看，凌勋小鬼？”陈述完后，顾盼直接丢给凌勋一个问题。

“我早就觉得那不是意外！”凌勋也陈述起自己的看法，“我甚至怀疑，有一帮人类魔法师可能和黑暗元素建立了某种契约关系，或者，就是他们压根在帮助黑暗元素，引起更多的人产生破坏人类文明的共鸣。”

“想法不错，但你忘了一环，”顾盼抿了一口茶，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帮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能从黑暗元素那里得到什么？”

“力量！”凌勋只回答了两个字，却让顾盼脸色一变。

“如果人类的文明被破坏，那势必进入一个混乱无序的时代，在这种时代，力量无疑才是最诱人的东西！”凌勋继续解释说，“顾老，尽管您反复告诉我恶魔是不存在的，可我总是会梦到在人类文明被毁灭后恶魔的猖獗，那简直是群魔乱舞！请原谅晚辈不会听从您的话，我会继续沿着恶魔这条线追查下去！”

“唉，有一个痴迷于追查恶魔的可怜小子，”顾盼突然叹了口气，“当时的那个被逼到绝境的小子天赋甚至比你还高，年纪轻轻便加入了研究所，可过于耀眼的人，总会有些小人想着方法排挤他们的，持有异端学说，无疑会使你成为众人攻击对象的最佳理由。”

听到这里，凌勋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魔法师的世界，其实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世界的缩小版，里面的人性善恶并没有发生改变，会有人因为你的过人天赋而嫉妒你，排挤你；也会有人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和邪恶势力结盟。

其实他最初步入魔法世界的时候，以为所有的人类魔法师，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努力着的，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才一直战斗的。

可随着时间流逝，他才发现自己最初的想法是有多么天真，就像看过的许多漫威电影一样，有些人有了超能力他们会用来造福人类，而有些人获得了超能力只想着实现自己的野心。

这就是人性啊！

凌勋突然苦笑起来，恰巧被顾盼捕捉到。

“小鬼，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我在研究所时其实还挺欣赏那个宣扬恶魔存在论的小子的，虽然最后他被逼出研究所，他的许多论文作品我都替他整理了，只不过来这里时没带过来，你要想看我会托人邮寄过来的，其实，我是很鼓励你们这群年轻人努力去探索的！”

凌勋对着顾盼投去了感谢的目光，老先生只是微微一笑。

“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顾盼的神情严肃起来，“假设你说的是对的，这些人类魔法师作案后直接逃跑，那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让现场一丝魔法波动都不会留下呢？”

听到顾盼的疑问，凌勋笑了起来。

“顾老，您可真的是老了，您当时应该和我一样，是循着魔法波动发出的地点赶过去的，但是，您当时真的确定了那个地点是哪了么？多半只是照着那个方向赶过去的，真正的魔法波动发出的地点，并不是事故现场。”

“这就说明每一起事故，都至少有两个人作案！他们事先知道了我们的位置，让魔法波动发出的方向从我们的位置指向了事故发生现场，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先作案，再把我们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