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眼 力量 (1/2)

抢劫犯此时脸上不断的颤抖，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笑还是什么表情，此时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又模糊了，眼前渐渐的暗了下来，虽然是趴在地上还是感觉身体很重，很难受。

抢劫犯与外面的对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模糊间银行的卷闸门好像被打开了，我隐约看到门外立着不少的人影，并且有两个还是几个人影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向这边走来……

瞬间，我的眼前完全的黑了下来。

“这一次真的会死了吧……”

我脑海中现在想的只有这一件事，渐渐地我又想到了母亲，想到了费辉，想到了马教授……这就是所谓的回马灯吗？我突然感觉我的人生是这么的缺乏内容，即使在回马灯中我看到的人竟然也就只有这几个，更多的场景似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膝上的书，不时的眺望着窗外。

我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我这个回马灯中我竟然看到了小时候的我自己！我就那么的坐在窗子旁边，就像井底之蛙一样望着窗外，但是我却不如井底之蛙那样的幸福——青蛙认为这口井就是世界，它在这个世界中满足的活着，如果没有乌龟来到的话，它依旧是幸福快乐的。可是我却知道在窗外有着一片更宏大更精彩的世界，我不满于就窝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想要出去，一直都想要出去。

“如果没有这只眼睛的话……”

小时候的我对着镜子低声喃喃，这句话顿时震惊了我，一幕已经遗忘许久的记忆浮现了出来。

那个时候自己完全接受不了为什么只有我要待在这个小房子里，透过窗外看到和我一样的小孩和其他各式各样的人都在路上笑着走着奔跑着，我越想越是感觉气愤，委屈。于是我将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我不能出去的罪魁祸首——文字瞳！

“如果没有这只眼睛的话……”

记得那天，我一个人在卧室里面，找到了一把母亲缝制衣服时用的剪刀，对着面前的镜子，口中不断的嘀咕着。

“只要没有了这只眼睛！我就能够出去了！只要没有了这个眼睛！”

当时的我想法就是如此，不明的就走向了极端。现在的我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内心崩溃的一种表现吧。接受不了，就想要去破话，想要去毁灭。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成功。剪刀在刺入我眼睛之前，被突然闯进来的母亲给挡住了，同时那把剪刀也刺入了母亲的手掌之中……

记得那天母亲狠狠的打了我一下，那是母亲第一次打我，看着母亲的伤口，从那以后我便不再做这么过激的行为了。

此时莫明的看着眼前的我，和那时一样站在镜子前，手中是那把剪刀，小手握着剪刀，慢慢的往自己的眼前移动着，然后下定了决心，手臂一用力就向自己的眼中刺去。

我感觉脑袋一懵，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小时候的我的手腕，剪刀没有刺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妨碍我？！只要没有这只眼睛的话我就能出去了！”小时候的我大声哭嚷着，我一时间没能够反应过来。按理说这应该是我的记忆，但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以前的记忆当中？

没等我细想，我感觉到一股力气从手掌传来，是他在不断的挣扎。我四处看了下，母亲不在这里，不是母亲救得我。

虽然母亲没来，但是现在事情却没有解决。看着哭闹的小时候的我，我一把抱住了他，就像当时母亲对我做的一样，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会出去的！即使你带着眼睛你依然是能够出去的！这眼睛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你不需要舍弃它！现在的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能够好好的隐藏著住这只眼睛你就能出去的。”

我尽量的模仿者母亲的感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当我感觉他渐渐的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松开了他。

“真的吗？我只要再长大一点就真的能出去吗？”小时候的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我笑了笑，“当然了！只要再过几年你就能够自由的出去了！在那里有着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等着你。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如果你把自己刺瞎了，那么你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并且你妈妈可是会伤心的。”

“不，我不要妈妈伤心！妈妈已经很累了，爸爸不在，我经常看到妈妈一个人在那里哭。我不要妈妈再伤心了。”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嗯，小青很乖的，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妈妈啊。”

“嗯。不过大哥哥，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谁？我此时也不清楚在这里我究竟算是谁？是我代替了记忆里母亲的位置，还是这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情况？我想了一下回答：“我是谁，等你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我话刚说完，忽然一道闪电劈过，闪电来的突然，我吓了一跳，然后我感觉我脚下一空，四周的场景顿时消失，我似乎掉进了无尽的黑暗里面。

这就是死亡吗？这无尽的黑暗就是人死后去的地方？

“滋滋……”

像是漏电的声音不断传来，这无尽的黑暗里面不断的闪烁着青白色的光芒。

“嘭！”

一身巨响传来，随即是哗啦啦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这是地狱吗？怎么那么吵？

我睁开眼一看，却看到面前的是熟悉的柜台底座，地面是熟悉的瓷砖，只不过此时满地的玻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