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夷寇 (2/2)

“唉，”肖思怡悠悠叹了口气道，“你们说，小侯爷明明挺喜欢灵雨公主的，怎么偏偏还帮着太子殿下？”洛南笙手里正转着镔铁判官笔打发时间，听了这话，便插嘴道：“你倒是心宽，小侯爷不是让你照顾蕙娘吗，你在这里作甚？”

肖思怡叼着根狗尾草，穗子一翘一翘，伸了个懒腰道：“有人家罗平安看着自己妹妹，我操什么心。诶，南笙，你可别岔开话题唷。”

“去去去，我才没那闲工夫。”

几个姑娘嬉嬉闹闹，谭晴安却是一言不发，但比之男生那边要好上许多，用马天红的话讲便是没了洛川这个插诨打科的在，颇少了些趣味。

良久，见肖思怡与洛南笙聊的正欢，谭晴安道：“怡儿，海国那个赵半衣，可是你杀的？”

肖思怡默然道：“不错，是我。”

“为何？”

“小侯爷的命令，我不会去问为什么的。晴安，若是你，你又会怎么样？”

“与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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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漳州与岩州交界处。

天近傍晚，安营扎寨，封定边被龙渊雪彻派了出去，空气中的狼烟味更加浓郁。夜凉如水，马天红磨着手中的刀，引得其他人也不由得愈发紧张。

上官镜虽然是禁军将领，却也是实打实的野战部队出身，这样的狼烟味他在熟悉不过，当即吩咐下去，令众军停止自由休息，列阵戒备，又请云湮灵雨移驾到太子行辕之中，整个营地外弛内张，严阵以待。

太子行辕内，云湮灵雨披着薄裘，不知这边打的什么算盘，却见龙渊雪彻已经披上了战衣，银袍金甲，英姿卓越，不由得道：“小公子，你这是……”

龙渊雪彻淡然道：“没事，放心吧。”

“没事？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云湮灵雨突然有些激动道，“就算是在海国时，你也不曾穿盔带甲，可现在……”

龙渊雪彻咬了咬嘴唇，道：“太子妃息怒，臣不过履行职责，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安坐此处，臣肝脑涂地，定不致二位有一丝一毫损伤。”

说罢，龙渊雪彻转身出帐，也不顾这一句太子妃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

“银袍金甲……阿翔，究竟怎么了？”

赫连天翔安慰道：“劫匪吧，放心好了。”

随后，帐外远处一声号炮响起，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赫连天翔面色一沉，道：“东夷夷寇，听声音足有五六千之众，不像是突然遭遇，倒像是早有埋伏。”

“御林军加上锦衣卫，一共不过六七百人，这可如何是好……”

“夷寇向来数十数百人抢劫为生，如今大肆袭击正规军，更何况是御林军，看样子这群人怕是想做一桩大买卖，”说罢，赫连天翔对身旁侍卫道，“来人，给本宫一身披挂，今日今时，定不教东夷人在我天华地界上横行。”

听赫连天翔这么一说，云湮灵雨越发不安，看着帐外若隐若现的的火光，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心里埋着不安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