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厄里斯魔镜 (1/2)

霍格沃茨大厅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斯莱特林长桌上稀稀拉拉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也凑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比平时丰富不少。

仲笙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享用着火鸡，尽管食物怎么美味，仲笙也觉得味如嚼蜡，此刻他的注意力被格兰芬多长桌上哈利波特背包中的隐形衣吸引了过去。

一天的狂欢后，小巫师们勾肩搭背的往各自的宿舍归去，仲笙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幻身咒、一个消音咒之后，跟在精力过剩准备夜游，顶着隐形衣四处乱窜的哈利波特身后。

半夜时分，缺乏人气的走廊显得昏暗，古老的风格又让它显得有些阴森。哈利波特的脚步声在静悄悄的走廊格外清晰，仲笙蹑手蹑脚的紧随其后。

“谁在那！”费尔奇声音响起，提着灯笼赶了过来。

仲笙抬手一挥，一个无声咒语打到了一套盔甲上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巧合的哈利波特庆幸不已，趁此机会一闪身，钻进旁边一间废弃的教室。

在哈利波特锁上门前，仲笙紧跟了进去。

哈利环顾四周，然后愣住了，隐形衣滑落到了地上。

在这间教室中央立着一面古朴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金色镜框雕琢着繁复华丽的花纹，镜子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正面镜子在黑暗里流光溢彩。镜子的顶上刻着一行字，初看之下似乎毫无意义，“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然而将字符倒过来看，却是另一句话“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里的渴望。”

仲笙知道哈利波特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了他的父母，仲笙对厄里斯魔镜没多大兴趣，最多会琢磨一下这玩意儿卖给死神系统能赚多少死神黑晶，仲笙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隐形衣——他的蒙尘的死神斗篷。

理智最终战胜了渴望，仲笙没有对隐形衣下手。

当哈利波特离开之后，仲笙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厄里斯魔镜前缓缓的抬起眼睛，镜面透着斑驳的黄色，倒映出了他的面容。

镜子中映出一个清瘦秀气的青年的身姿，青年冲着仲笙一脸微笑，他的身后站着一群看不清面容的人，这正是仲笙前世的模样。然而等仲笙靠近厄里斯魔镜仔细查看镜中的自己的时候，前世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如同水面上的倒影被打乱一样，镜中的影子开始扭曲，身躯上像是覆盖了一层雾气，越来越模糊。

这种现象持续了几秒钟，然后镜中的青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小正太。小正太拥有一对红黑色如世上最闪亮宝石的眼睛，双手插兜挂着一脸鬼精的微笑，在小正太的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宠溺的摸着小正太的脑袋。

这正是仲笙此世的模样，以及他的爸爸仲琅。

待仲笙看清之后，镜中的影子再一次变幻，出现一个身披斗篷头戴兜帽，手拿着巨大镰刀看不清脸的高大身影，这道身影黑暗、冰冷、沉默、孤僻很快便被浓黑的雾气吞没，厄里斯魔镜中只剩下一片浓黑。

一片浓黑厄里斯魔镜能显示出一个人内心的渴望，仲笙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塞恩，你来了啊。”邓布利多的身影出现在了仲笙的背后，踏着从容的步伐走过来。

“阿不思”仲笙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镜子里的浓黑看，他早已知道邓布利多会守在厄里斯魔镜前，没有多余的惊讶只是平静的回答。

“这么说，你已经和之前千百个人一样，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乐趣了？”邓布利多走到仲笙的身边。

“哦，当然，它能够显示出我们心中的渴望。”仲笙露出笑容，“上面的文字需要倒着念。”

“那么，塞恩，你看到了什么呢？”

“我爸爸。”仲笙转过脑袋，看着须发皆白的邓布利多，“阿不思，你又看到了什么呢？”

“我看到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子，我的袜子永远不够穿。”邓布利多笑笑，似感叹似抱怨，“人们总是认为我喜欢书，其实我的书真的够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遗憾，邓布利多也不例外，仲笙知道却装着不知道。

“厄里斯魔镜能使我们看到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然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光，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熟悉的台词响起，仲笙笑了。

“感谢阿不思的提醒，想要什么并不一定要去拥有什么，最美好的反而是渴望却得不到的。”仲笙对上了邓布利多探究打量的目光，“因为得不到，所以这件东西才会停留在记忆中的完美形象上，变成美好的回忆，随时都拿出来品味一番，就像美酒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香醇。

有些东西得到了，短暂的快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无聊和厌倦，反而破坏了曾经的那份渴望。”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晚安，阿不思。”仲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废弃的教授，心情莫名。

邓布利多看着仲笙离开的背影，有些着魔，许久之后才移开了眼睛，看向厄里斯魔镜呢喃出声：“阿莉安娜，这孩子几年送了我一双羊毛袜子，是个很体贴的孩子，对不对？

这个孩子很像汤姆呢，却又和汤姆不同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