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二） (1/2)

“源城，断肠谷中寻！”对面的男子不再多言，当下将那处地址告知，便只觉眼前突地一花，再看那小女孩已经远在酒楼几丈开外，男子似是不信一般揉了揉眼睛，再看，却已经话不成句。

“少爷！少爷。。。是少爷的功法啊。。。少爷没死。。。小人就知道，少爷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死了的￣哈哈。。。少爷还在呢！白帝城林统给少爷行礼了！”

男子倒头便拜，竟是不顾周围酒楼之内食客的眼光，兀自便落泪便笑得开怀。引得周围一片唏嘘，只以为刚走了一个醉鬼便又来一个，可鲜少有人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老者竟是当年威风一时的白帝城城主。

他正在这边不顾旁人的下拜，却不防身后有一人仿佛凭空出现在他身后，用极低的声音默默叹息了一声“你也算有心了，罢了，也不枉我来此世间一遭！”

说罢竟不在理会林统，兀自抬腿前行，林统心中愕然，只来得及抬头看清那来人衣摆出的山水画刺绣，好似记忆中那个人的形象突然鲜活起来，可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却已经离得远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看那身法，竟比之前的小女孩高了不知几倍。

数日后，终于在清晨赶到源城边缘的灵儿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她马上就要接近桃灼庄了吧，那个养大师傅和母亲以及众位姑姑的地方，灵儿抬眼看了看，远处，这样早的时辰竟有不少人聚集，当下年少的好奇心便被勾起，几个纵越便到了近前。

眼见面前的竹屋上书“扶风苑”三字，灵儿才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可那里在萧俊辰的口中早已人去楼空，又怎么会还有这么多人前来求医问诊。

“请问这扶风苑如今是由何人出诊？那之前的大夫想来已经不同了吧！”灵儿立在门前。向周围人打听道。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这扶风苑的大夫确实已经更换了，之前的那个虽然不辨男女，每次出诊都身着黑纱。头戴斗笠，但和现在的这位大夫身量明显不同，而且平时的那两位红衣和橙衣的女大夫也不见了，可如今的这个大夫的医术更是不凡呢！只是依旧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

“那。。。他姓什么叫什么你可知道？”灵儿想了想，有人来此冒充她东姑姑出诊，莫非有什么企图，当下心中疑惑更胜。

那人还未及答话，便见扶风苑的门已经悄然打开，当下再不理会灵儿的问话，自顾自的随着众人进入。神色突然变得虔诚且笃定，似乎这扶风苑一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神奇。

灵儿一愣，之后便也随众进入，一路不同于普通布那般一心求医，却有闲情四处打量。这里跟萧俊辰与她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那桌椅和药炉的摆放都没有变化，可是却隐隐让她觉得似乎有什么还是不同了，直到看见那躲在一袭黑色之后的大夫。

她不看病，只是站在那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大夫面前端详了半晌，直到他开口询问。才轻声道，语气中似乎带着稍许的期待和渴求“你是何人，为何在扶风苑内应诊，这里原来的女大夫呢？”

“我。。。姑娘原来是来找她的吗？她已经不在了，在下姓赵，姑娘若有什么事情找她。。。”他声音低沉有力。却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不。。。不必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姓赵。。。可是。。。跟清越门有关？”灵儿此言一出，面前的大夫虽然完全看不到无关容貌，可那瞬间僵直的身体却已经验证了灵儿的猜测。她再不发一言，转身快步离去，只听身后的人似乎有些许失控“你。。。你是谁！”

可等到那个一向淡然自若的大夫追出来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那个小女孩的轻功竟如此奇妙高绝，只是转眼，便没了踪迹，当下*思竟有些恍惚，那个女孩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还是他的思念太重以致产生了幻觉，他却没有发现，身后阴影之内，另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装束良久，才默然离去。

一路奔袭出扶风苑的大门，一直到进入源城她才恍然察觉自己差点便露出了马脚，她的身份是秘密，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否则便是大祸，这是萧俊辰自她懂事之后便告诫她的话，而今，她乍见师傅曾经提及的人物出现，竟一时乱了方寸，她不懂，*思为何会出现在扶风苑，更不懂，他守着那一栋空屋到底是为了什么。

源城还是那样的繁华，仿佛之前的经历和灾难不过是一场噩梦，经过十几年的恢复，便又成了当初的生机勃勃。

灵儿有些失神的走着，连路过了不知何时重新开业的揽月阁也不知，其内装饰之物和外观的模样竟也是和记忆中的地方没有差别，只是再也没有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乐曲，也没有那个神秘貌美的主人出现。

直到刺鼻的脂粉气袭来，灵儿才突然打了个喷嚏醒来，抬眸，触目之处竟是御雪宫，似有些惊讶的笑了笑，可惜这里乃是烟花之地，别说她这样进不去，就是女扮男装混了进去若被师傅知晓怕责罚更甚，可她却又对此满是好奇。

头牌惊鸿姑娘不在，神秘诱人的舞雪幻也销声匿迹，御雪宫的规模也大不如前，只能稍稍与源城的其他几大青楼平分春色，再也没有当初一枝独秀的盛况。甚至几次都处在岌岌可危的情况，偏偏又不知被谁救活，一直就这样起起伏伏在源城的众多楚馆之内。

灵儿站在御雪宫门口半晌权衡，但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没有错过任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