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菩萨龛与金刚萝莉 (1/2)
王嘉伟用手轻轻按了按鬼脸，不是肿瘤，有几分浮凸之感。
他大口喘息着，钻心之痛持续了有半个小时，黑色的鬼脸眼窝竟然浮现两团血红的赤焰，逐渐变成了青色，生出了雪白的獠牙，两只黑洞洞的鼻孔冲着自己，说不得的惊悚诡异。
王嘉伟惊出一身冷汗。
“不行，得去医院看看。”
他心中有些害怕，不过转念一想，这鬼脸之前可是没有的，大夫怕是也无法解释。
突然，他感到脖颈一阵发凉。
王嘉伟从衣领中取出了挂的那颗黑色珠子，听父母说这珠子是城隍庙的黄仙姑送的，当时母亲给他戴上这颗珠子时，他的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闭着眼可以用气味感知外部世界……
“莫非是这颗黑色珠子的作用？”
王嘉伟觉得可能性极大，他拿起手杖，锁了门往城隍庙而去。
一个小时之后，王嘉伟在城隍庙见到了庙祝，询问之后，才得知黄仙姑多日前便死了，时间在父亲离开后不久。
听到这个消息，王嘉伟颇感震惊，他追问：“黄仙姑没留下什么遗言吗？”
庙祝摇摇头：“没有。”
王嘉伟略感失望，回去的路上，他拄着手杖走的很慢，在途径菜市场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中年妇女，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酸臭味，心想这女人也真是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却臭烘烘的，简直有碍观瞻。
可是，当他走到下一个路口时，没想到刚才见到的那名中年妇女，竟然死了。当时有一个失恋的女高中生跳楼，那中年妇女刚巧在底下经过，就给砸死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那女高中生摔断了多根肋骨和双腿，让救护车拉走了。
王嘉伟靠近围观人群，只有浓浓的血腥气，苍蝇在尸体边飞来飞去，警员挥着手驱赶……
他不忍细看，经过古玩街时，那里有很多地摊，摆着各种铜像，陶瓷，古币，还有一些玉器，大多数看起来假的出奇，应该是刚出厂的，专门用来唬外地游客的。
围观的人很多，挑挑拣拣，但真买的没几个。
王嘉伟对古董奇石字画一类比较感兴趣，他蹲在了地摊边，拿起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佛龛仔细看着，这佛龛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雕刻的，通体细白温润，虽然体量不大，可是里面的一尊菩萨像雕工极为精湛，生动的面容，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他刚要放下，没想到鼻息间浮现一抹幽香，比牡丹花的香味淡许多，可是非常好闻。
王嘉伟往周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卖花的地方，旁边也没有擦脂抹粉喷香水的女人……
“这芳香，是哪里来的？”
王嘉伟一阵疑惑，当他放下手中的观音佛龛时，花香也瞬间消失了。
“奇了！”
他感到不可思议，拿起了一只翠绿的镯子，看了几眼，鼻息间再次传来气味，不过这次却不是花香，而是放屁虫的怪臭，他又拿起一把折扇，是烂苹果的腐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嘉伟大感诧异，自己竟然闻到了这些古董散发出的气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将这个小摊上的古董尽数摸了一遍，摊主都有些不耐烦了，给了王嘉伟好几次白眼。除了刚才那个小巧的观音佛龛是香的，其它的古玩都是各种怪臭。
“难道观音佛龛是个宝？”
王嘉伟与大多数人一样萌生了这种念头。
他问摊主：“这个小玩意儿怎么卖？”
摊主说：“50。”
王嘉伟心想不贵，他与摊主经过一番磋商，三十块钱拿了下来。
他闲着也是闲着，在古玩街上晃荡了一天，并没有再发现像观音佛龛这种散发幽香的古董，虽然不知道这个佛龛的价值，但这一天倒是挺愉悦的。
回家之后，王嘉伟打开了电脑，拍照之后开始了识图，很快就在网上找到了类似的带龛观音，名字叫观音龛，有竹雕，根雕，陶瓷，玉雕，紫檀，犀角，铜像，但与他手中的这个却相去甚远，根据他的猜测，这应该是个小件的牙雕。
他偶然看到一篇帖子的描述，说明清时候擅长雕刻的文人雅士，会在自己的作品上落款。他拿出观音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并没有任何文字。当他扣掉底部淤积的一层泥灰时，发现了三个极小的楷体字‘方古林’，很显然，这是一个人名。
他查了一下，没想到还有百科介绍，不过非常简短：方古林[明]，能琱琢犀象、香料、紫檀图匣、香盒、扇坠、簪纽之类、种种奇巧，迥迈前人。取材工巧，别有精思。如所制瘿瓢、竹拂、如意、几杖，其就物制作，妙用入神，亦称明朝妙技。仿效倭器亦精。
没想到还是一个明朝的雕刻大师，不但精通各种奇技淫巧，连东洋器也能仿效。
王嘉伟喜上眉梢，真是撞大运了。
方古林能琱琢犀象，自己手里的这个观音龛，想来是象牙雕了。
这观音龛表面有一层温润的包浆，还带着沁色，根本看不出牙雕的纹理，浑然一体，透着古意。
王嘉伟好像瞬间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如果自己可以一直闻到古董的气味，那以后就专攻这方面，不愁赚不到钱。
他回想了起来，好像就是母亲将黑色珠子挂在自己脖子上时，他产生了奇怪的感知，可以通过鼻子闻到的气味脑海形成外界的各种画面，看来一定是这颗黑色珠子给自己带来了好运，但小腿上的鬼脸又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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