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只羡鸳鸯不羡仙 (1/2)

就看尚亦泽像是中了乐透一样，整个人陷入了狂喜之中。没有丝毫的掩饰，那份喜悦是那般的纯粹而直接，将高高在上的云城大少的伪装面具，冲击得一点不剩！

尚亦泽那双亦是喜悦的双手，钳着乔馨的肩膀，将她扳向自己。因为激动，他的双手还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可怜乔馨那瘦弱的小身板，差点没被他给摇断了。

所幸尚亦泽很快便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那双手依旧有些微不甚明显的颤抖。

“乔乔……”尚亦泽说着，双眸紧紧地锁着乔馨，生怕错漏了她半点的表情变化，“乔乔，再说一遍！不，只说一个字也行，你说说，让我听见你说话就好……”

尚亦泽越说，声音就地变得越小，越弱，底气也不自觉地开始变得不足起来。

不为其他，只因眼前的场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了，这场景，不知道已经在尚亦泽的梦中出现了多少次！

几乎每一次，乔馨都是这么微微笑着与自己交谈；每一次，尚亦泽也都是如此激喜！那幸福的感觉，就好像是昨天那一浪浪的海潮，甚至更迅猛，席卷着尚亦泽，淹没了他，让尚亦泽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欲抵抗……放松全身，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随波逐流……

没有方向，不用使力，只消享受这一刻的幸福和苦尽后的甘来。

只是这真是苦尽后的甘来吗？

或许是黄粱一梦……

想到那个“梦”字，尚亦泽猛地一惊。

又是梦吗？

尚亦泽浑身一怔，之前的激动欣喜的情绪也是一顿。

他知道，自己又发梦了，这次什么时候会醒呢？

是在自己拥抱乔馨的时候，还是在自己亲吻她的时候？抑或，就在下一秒，一个闭眼之后，眼前的一切都要烟消云散，然后自己又会再一次在那张一米宽的军旅床上苏醒……

思及此，尚亦泽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只觉得无力无奈非常。

但仅仅是一瞬，尚亦泽突然又像是活了过来，就好似一台机械再次插上了电源充电一般。

再次“有电”的尚亦泽，并没有像电视里那些矫情的女主角不停地掐自己的胳膊抑或脸颊，想要用疼痛让自己从梦中苏醒。他伸出双手，却并非朝着自己，而是乔馨……

就看尚亦泽一手擎着乔馨的腰际，一手扣住她的后颈，随即双手一紧，便以不容抵抗的姿态，将乔馨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一步。

瞬间，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丝毫没有半点缝隙。

仔细想想，自己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个小女人了吧？

尚亦泽在心中如是想着，黑眸又深了两分。

就算是在梦里，我也要将你看得仔仔细细的！

尚亦泽无声地道，却犹觉得不够，低头，薄唇冲着乔馨那双丰润的红唇便贴近了。

这次能不能亲吻到你呢？

尚亦泽又在心中自问了一句，也许就是这一句反问，让尚亦泽有些着急了，害怕了，他突地加快了速度，好似怕乔馨下一秒就会直接消失一般，紧紧地，让两人的唇，贴在一起。

微凉而柔软的触觉传来。

那般的真实，让尚亦泽再次疑惑了，这真的是梦吗？

不管！

就算是梦，也不能阻挡我！

豁出去的尚亦泽，好似一匹猛虎，一匹饥饿多时又乍然看到美食的猛虎，有些急迫，有些粗鲁，就着乔馨的红唇蹂躏开了……

唇齿纠缠的同时，尚亦泽整个人是紧绷着的。

他是在等，等待梦醒，等待这来得突然的幸福突然离开，等待自己想要抓，却永远也不可能抓住的那一刻……所以不自觉的，尚亦泽有些用力过度，那双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扣得乔馨有些疼，用力的双臂亦是紧箍着，乔馨甚至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但她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她只是顺从得，像是一只乖顺的猫儿，依在尚亦泽的怀中，任由他从唇到手的“任性”。

嘴角，却依旧是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殊不知，此刻尚亦泽的“粗鲁”，对乔馨，何尝不是一种开释？

谁也无法想象，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混沌的世界，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明明，她能感知到眼前是有人不停忙碌的，明明耳边也总是有让她沉醉的呼唤，可她都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人掉入了水中，眼耳口鼻都被灌入了水，导致一切的感知都模糊了。

又好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真空的气罩内，感知都还存在，却没有了传递这一切的介质。

甚至，每次乔馨想要用力看清眼前的场景，眼前的一切都会被那一日的血泊所取代；想要努力听清周围的声音，往往听到的却总是急迫的刹车声，和乔馨这辈子都不愿回想起来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乔馨怕了，退缩了，便选择蜷缩在自己的角落，混沌着……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自己，皆是混沌的。

这样的日子，乔馨也不知道自己持续了有多久。

但她大概知道，眼前那个疲倦而憔悴的身影，从来没有停止忙碌，他总在自己的身前身后的忙碌着。这期间，也有一些其他的人影，但都不如他的清晰，也不如他的持久。

他每天都会在自己的耳边呢喃一些温柔的话语，虽然乔馨从来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