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灵术的谱系 (1/2)

在公爵府的精心照料下，玫逸很快就恢复了。他又搬回了花灵学院，每天晚上去教师公寓和砂砾老师打牌，或者和梅子老师一起研究数学题，再不就是去图书馆看书，无比惬意。

下午，玫逸在图书馆里查阅关于灵术的书籍。经过伊莉雅的教导后，他在触发灵术方面不存在任何问题，麻烦的是精神力严重不足，冰雪系灵术和空间系灵术都是严重消耗精神力的灵术。

图书管理员特瑞莎小姐见玫逸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书，就问：“玫逸领主，您在找什么书呢？”

玫逸说：“我想找几本关于灵术的书。具体来说，就是如何锻炼精神力的书……不是我用，我的一些朋友灵术发动多了就会觉得头晕目眩、甚至是直接晕过去。”

特瑞莎一脸的犯难，这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玫逸，没有这种书籍，因为灵术是神赐予的力量。神在赋予凡精灵和妖精力量的同时，施加了限制器。这就是灵术师的极限。”

玫逸道：“希露院长，您还没回家吗？”

希露院长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了翻，满是慈爱地看着玫逸道：“嗯，最近我也在学院里研究你写的经济学和数学书籍越觉得不可思议。”

玫逸笑道：“谢谢您，院长。不过您过誉了。”

希露院长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过誉。你也看了这么多精灵和妖精的书籍了，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玫逸说：“院长，您指的是……”

希露院长说：“很不幸，精灵和妖精的世界是平的，各方面都是，过去两千多年里，王国几乎没有知识的进阶，只有经验的积累。我看了经济学概论和数学之美，很受震撼，炫目的公式和复杂的结论全部都来自于最简单的前提或者假设。”

玫逸尴尬地摸了摸头发，他可不敢对希露院长说：从原始人结绳计数到演变出这些公式，前世的人类花了不知道多少时间。自己只不过是个接收端罢了。

希露院长又说：“灵术也是，全无进步。你知道灵术师为什么会有绿纹、蓝纹、紫纹、红纹、橙纹、银纹、金纹和黑纹之分吗？这并不是灵委会拍脑袋想出来的，而是以魔兽征伐军中最弱和最强的灵术师为基准，进而划分出来的。”

玫逸说：“院长，您的意思是，灵术也有可能形成一套统一的和更合理的体系，就像数学和经济学对吗？”

希露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是的，就像数学和经济学。最开始只是一些人尽皆知的公理，到了最后却变成一些高深莫测的东西。这其中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知识的升级和跃迁。”

玫逸点头道：“确实有可能。我也觉得各个属性的灵术之间不存在绝对的隔阂，有一些东西是相通的。我们学院的灵术老师确实可以在这方面……”

希露院长道：“他们不行，我说的是你。”

玫逸惊道：“希露院长，我连灵术都不会，怎么可能做得了这种事？”

希露院长用食指指住了玫逸的额头，玫逸只觉得头像被打了一闷棍一样，晕乎乎的。随即她就走出了图书馆，丢下了一句话：“神灵时代至今的灵术书籍我都交给你了，你不想看坐视王国毁灭的话，就试试看吧。”

“对了，前几天你在天露山脉杀死的那只魔兽只不过是只不入流的角色，就已经几乎把王国最优秀的灵术师给全灭了。还有灵术的事，我就当做你不会吧。对了，特瑞莎，要保密。”

特瑞莎微笑着朝希露院长挥了挥手：“放心吧，妈妈。”

玫逸已经顾不上惊讶特瑞莎和希露院长的关系了。他问特瑞莎，“特瑞莎小姐，你母亲的灵术是……”

特瑞莎握着双手，一脸宁静地说：“是灵魂系，或者说是心控系，刚才直接将灵术内容写入你的心中就是能力的一种。正是占了这个灵术的便宜，妈妈十四岁就当上了王室家庭教师，十八岁就当上了真灵学院院长，后来又来到花灵学院。”

玫逸说：“我记得刚开学时，希露院长似乎用的是光系灵术，制造了‘黑域’将我们所有人笼罩……”

特瑞莎说：“你们都被控制意识了，见到的一切都是她想让你们看到的。”

“还好希露院长是我们的院长，这种可怕的灵术能力一般是最终反派才会有的……等等，”玫逸突然警觉了起来，“特瑞莎，希露院长和公爵夫人关系怎么样？”

“两人是很好的朋友。母亲曾在王宫教过她和艾尔莎王后读书。”

玫逸心想：大概可以确定了，就是希露院长把艾薇儿的灵魂安放在瑟琳娜的身体中的。看来这个世界中，灵魂是切实存在的。

他闭上眼睛，惊讶地发现，希露院长灌输到他脑中的内容已经完全成了记忆的一部分，他毫不费力地就可以调用这些内容。

他有意识地去想“精神力”这个词，关于精神力的内容很快就浮上心头。果然，希露院长说的是对的，精神力是有限的，无法提高，这是神灵的限制。

玫逸心想：这个世界既然有灵魂，说不定神灵也是存在的吧？玫露可也说过，她确实曾侍奉过神灵。

伟大的神灵，要是你能接触对我的限制该多好。您知道空有这世界上最强的两种灵术能力却无法尽力施展的痛苦吗？

玫逸抱着书穿梭在学院里，学院里的学生对这位大领主的存在早已见怪不怪。正当他出神地想事时，有人叫住了他：“玫逸，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