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进攻沈阳卫 (1/2)

新年，苏杭和贺世贤等人去辽阳给经略拜年，袁应泰会见了他们，还问起新勇营，苏杭说很好，贺世贤亲眼见到了新勇营演习，当着经略大人的面，大赞新勇营战力，袁应泰很高兴。

他赞扬了苏杭，还说有人向他提起过金州卫指挥使的事情，被他挡住了，苏杭感谢经略厚爱。

然后苏杭向经略大人提起收降的蒙古人，袁应泰道，“吾若不救，他们必将投敌；吾招收他们，却可增加兵员。”

“大人，如果东虏来攻，严防北虏助敌，且须防备蒙古人中有东虏奸细。”苏杭说完，袁应泰有些不耐烦，很多人跟他提过这点了，但利用蒙古兵抵抗金兵，是他得意之作，岂容他人不断质疑？贺世贤拉拉苏杭胳膊，苏杭只好不说。

在辽阳期间，他去见了李芝林，对他说最后年后离开辽阳公干，李芝林也是聪明人，见到辽阳军伍废弛，轻轻点头，二人都没有说破，如果苏杭到处讲辽阳可能会失陷，袁应泰都会把他抓起来。

孙磊跟他一起来了辽阳，得苏杭吩咐，去看了陶大勇未婚妻，意图提醒他们离开辽阳，但那一家人完全不听。

天启元年（1621）二月二十五，大明辽东经略袁应泰召集众将，商议三路出师，试图收复清河、抚顺。

会上，新勇营参将苏杭提及，浑河上游每天都有不少碎木屑飘流下来，应是东虏在打造攻城器械，应严防东虏来攻。

但经略袁大人认为东虏无力来攻。

苏杭与金州不断通信，冬天，王成刚集训了三千五百青壮，预计三月底，所有工事可以完工，买的米粮陆续运到，金州一切都还平稳，也按照苏杭吩咐，租了千料海船五艘。

……

牛录额真萨哈连带两百精兵袭击明军小韩庄，全军覆没，只有葛什图一个人跑回了墩堡，此事在后金内部引起极大震动，后金人数不多，每个牛录都是非常宝贵的，甲喇额真海兰察详细询问了战斗经过，并没有责怪葛什图，但因为自己逃跑，葛什图在牛录内部获得了懦夫的称号。

从此，渴望成为摆牙喇的葛什图变的非常沉默，虽然懦夫称号很屈辱，但每每想起明军犀利的火器，葛什图都很恐惧，他不为逃跑后悔，不然他就像其他人一样死了，他还很年轻，不想死。

天命五年的几次出征，葛什图都没有跟着，新牛录额真不怎么待见他，天命六年春的一天，召兵的海螺号声在墩堡外响起，一名巴牙喇骑马赶来，背上的三角背旗吹得猎猎作响，他对牛录额真伊兰台大声道：“到甲喇额真大人门下听令。”说完就往下一个墩堡过去。

牛录额真伊兰台上马往甲喇额真的墩堡驰去，所有人议论纷纷，应该是打仗了，大家讨论是去蒙古还是抢大明，回忆起哪次抢的东西更多，如同拉家常一般，葛什图听了后，回家跟阿玛说起，瘸了一条腿的巴彦沉默一会，对儿子说道，“这次你出去吧，在战场上失掉的尊严，只能在战场上夺回来。”

葛什图点点头，得出去了，家里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牛录额真伊兰台回来后，宣布大汗军令，“今春征明，令八旗所有能战之士都必须披挂出征！所有成年余丁均可跟随。”

以前出兵，各牛录或出三十、五十甲兵，余丁的数字也有限定，牛录额真会在余丁中挑选一些强壮的跟随。也会允许一些人自备武器行粮跟着一起出征，但不分配公中抢来的物资，由得这些跟随者自己动手抢掠。

但此次出征，各牛录甲兵和余丁齐出，除了自己抢到的，公中的也可以分配到每户女真家庭之中，这次是大战。

……在赫图阿拉通往各处的大道和小路之上，一个个骑马的后金兵不停的吹响着海螺号，八旗人马一个个牛录渐渐汇集，女真勇士们身上的甲胄银光闪烁，余丁们的战马两侧放着插袋，大刀和顺刀也放在插袋之中，每个人都露出兴奋的神采。

还有很多汉人阿哈，推着大量的盾车等攻城器械，从大道上经过……

大明天启元年，后金天命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努尔哈赤率贝勒大臣并八旗将校，自萨尔浒新城誓师出发征明，大军自二月时开始云集，至此，后金集结了超过六万人的军队，同时最少有数万人的包衣阿哈推着小车，和在浑河上驾船提供军需后勤，大量的攻城器械在年前就开始打造，数月间伐下无数树木，制成大量的云梯和盾车冲车等器械，在誓师之时，沿着浑河水将这些器械放入河水之中，沿河而下，因为器械太多，浑河的水面几乎被这些东西给遮蔽住了。

鞑子从北和东北两个方向，向沈阳而来，这次，后金军展现出必胜的信念和决心，兵锋十分凌厉，几日间，连下懿路所、蒲河所、新城堡、牛背堡，扫清沈阳外围后，努尔哈赤大军来到沈阳城下。

一个月前，锐勇营的夜不收便不断出去哨探，三天前，当女真大军进攻懿路时，苏杭便收到了消息，在报告贺世贤和辽阳时，他也采取了一系列行动。

第一是立即派人报告金州，之前设想的各种准备工作要马上运转起来。

此前，已经统计了家在辽阳和辽南的士卒，具体的家庭住址也都问的明白，新年前给他们轮流放假时，就让他们告诉家人，如果有锐勇营的人来让搬家，他们必须配合，将家从海州盖州复州搬到金州去。

第二就是派出去两个哨，全部是辽南卫所的，给他们配备战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