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没打算把你设计成高智商角色啊 (1/2)

“没道理啊，都已经推理到了这一步，明明所有拼图都已经组合在一起了……”刚才还信心满满的缨歌紧咬下唇，看着黑影手中即将露出全貌的朗基努斯之枪，表情瞬间覆盖上了一层死灰，“既然我的影子对血液作出了反应，就说明至少我对圣杯的猜测并没有错，只不过踩进他的陷阱里用了错误的圣血。那么……应该献祭的圣血究竟是什么呢？”

她的视线在耶稣身上停留了半秒，接着自我否定地摇摇头，开始疯狂搜索房间内的其他角落：“不可能是耶稣，且不说我刚才的想法肯定没错，这具干尸的体内一看就根本放不出血来。也不会是撒旦，犹大并不是撒旦的信徒，他只不过是擅长通过能力与恶魔做交易而已，不可能将撒旦奉为自己心中的圣人，再说这位boss的设定一看就是无法击败的剧情杀，我根本没能力放它的血。难不成……圣血是这其他十一位门徒中哪一个的血么？”

等一下，十一位门徒……？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缨歌那欠费的智商再一次疯狂飙升起来，搭载数据库的辅助电子脑超负荷运转带来的过热，让她几乎有一种脑浆沸腾的错觉。而无数信息的碎片，也如走马灯般瞬间从她眼前掠过，最终定格在一幅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画作影像上。她微微一笑，自信地向前伸手握紧拳头，像是要一手掌握住这幅数据库投影在她面前的幻象。紧接着，她突然一百八十度扭过身面向背后，手中钢爪毫不犹豫地狠狠劈落，将一只手掌钉在了桌面上。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血珠直接呈放射状喷溅在了她的影子上。整个空间突然化为镜花水月般的碎片坍塌下来，包括她面前那个即将举起红色长枪的黑影，也随之重归虚无。

“果然如此，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在那个结界中，我会同时扮演犹大和圣杯两个角色，原来是你玩的小把戏。”缨歌拔出钢爪甩了甩沾染的鲜血，抬脚便踩在奄奄一息的犹大背上，“固有结界是一个非常精密的空间，那十二位门徒没有道理只是作为一个背景出现。原来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掩饰整个场景中多了一只手这个事实。”

“这……这不可能……本大爷精心设计的结界，怎么可能被你这种弱智给……”犹大一边不甘心地锤着水泥地面，一边不停从喉口中咳出血来。他原本就伤势严重，展开固有结界又需要大量的生命力，原本是打着如意算盘要在杀死缨歌后吸收她身上的血液来治疗自己的，结果功败垂成，现在的他即使缨歌不补刀，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你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惹毛了我……不对不对，拿错台词了，”缨歌清清嗓子卖着蠢，完全不把地上快死的犹大放在眼里，“就是你选择用达芬奇的油画来构筑结界。那幅画被世人研究了太多次，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阳光下，而这些研究数据全都是我的电子脑中可以调用的。你要是原创一个固有结界让我自己找线索凭空推理，说不定我还真就栽在你手里了。你那点小把戏说来也很简单，无非是从一开始就制造一种错觉，让我认为自己被代入了最后的晚餐中犹大的位置，而你所用的方法，就是你所隐瞒的，自己能力的另一种用途。”她说着提起那只结界展开时就握在手中的钱袋，拎到面前掂量了一下，“与购买所相对的，你用这些硬币，将你自己的身体、衣装和一部分五感卖给了我，让我毫无违和地对结界产生了误读。而在原画中，犹大手中确实拿着银币袋子，所以我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怀疑。其实仔细想想的话，既然撒旦已经说我花出了枚银币成功买下了耶稣的命，那这些钱币怎么可能还在我手里呢？”

“只是……因为这点破绽，怎么会……”虽然结界已经解除，但是刚才从湛墨影子中喷涌出的那些黑泥却意外地没有消失。犹大因为趴在地面上，脸部早已被那腐蚀性的物质烧得面目全非，此刻他像具骷髅一样费力地张开露出森森白骨的牙床低语着，只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不，更大的破绽还在于你那只手。我的电子脑拥有照相式记忆，第一次观察四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它的存在，只不过因为《最后的晚餐》中确实有这只特殊的手，我就下意识地将它忽略了，但是后来想想，那只右手握着的小刀，分明跟结界开启前，你右手掏出的那把小刀一模一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其实你原本是想通过能力将颈部以下的整具躯体全部强制卖给我的，但是我却在之前斩断了你的左手。要是只交换一只手让我发现自己双手明显不同的话，你的能力马上就会被我看穿，所以你只替换了我的躯干和双腿。因为移动能力被夺走的关系，我的下半身毫无知觉，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被变了性。而从结界展开时我就坐在犹大应坐的椅子上，也容易忽略自己身高上的变化。最关键的是，因为我是个贫乳，所以身体被替换了隔着衣服根本就……啊，怎么突然觉得好不爽。”缨歌脸色一寒，踩在犹大背上的脚又用力碾了几下，“总之，结界打开时，所有人都应该被强制跟原画中一样排列着，而我则是那不该存在的圣杯。结果你通过这种贩卖替换的方式，改变了我大部分的身体构成，让我被结界判定为犹大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你自己则因为卖出了躯体而变得透明，只剩下那只右手，但是无论如何，你才是这个结界中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