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亏欠了谁 (1/2)

整个中秋宴会顺利无比，除了中间关于吕琴琴的哪点小插曲，几乎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若说是引人注目的，大约也只有白冉兰注意到慕离去方便的时间有些长而已。

除此之外，以为会波涛汹涌的中秋晚宴，实际上平静无比，其乐融融。

慕离回去没多久，这宴会就要散了，慕离本来以为是直接离开，不过却在白子涵的示意下落后了一点，并没有顺着白冉兰王姨娘等人先出宫。

“中期佳节，自然是团圆之日。”白子涵说道，今晚他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的样子，不过看得出他的心情是很不错的，说话都带着笑意，平时这是难得的，“这也是皇上给我白家的特殊对待。”

皇上给白家的特殊对待，慕离有些疑惑，问道：“是什么？”

“可以去见素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白子涵说道，领着慕离朝着丹霞宫后面僻静的一排房子走去，“我带你去，你和你娘，应该要团聚的。”

见白素素，慕离觉得心底十分高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便跟着白素素去了。

“娘。”这是一间特别准备的厢房，里面的摆设典雅，看着十分舒服，平时都应该是空着的，显得有些冷清，毕竟这丹霞宫是大规模宴请宾客的地方，这种大规模的宴请并不多。

“离。”白素素走过来，看着慕离，脸上也满是笑容，眼底都是慈爱的光芒，纵然她年纪并不大，但现实母亲的光芒十分，“我亲手给你做了月饼，还有哥哥的。”

桌上摆着两个盒子，看来是白素素做的月饼了，她分给了白子涵和慕离一人一个。

“谢谢娘。”慕离抱着那月饼盒子，心底十分满足，“一会儿回去我就吃。”

“你鲜少下厨，现在竟都做起月饼来了，看来啊，这做母亲确实给你了很大的动力啊。”白子涵笑道，“一会儿我也要好好尝尝，这月饼是什么滋味。”

白子涵向来严肃，像这么调侃笑闹的时刻绝无仅有的，气氛也因为他的话变得十分放松了起来。

“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白素素笑了说道，“自然是要宠爱着疼着的。”

慕离嘿嘿笑着，看了白子涵一眼，他儿女众多，可若是他宠爱了谁，那可还真是少只有少，李氏的孩子，除了白静书，他大约是不喜欢的，其他的子女，出生便被送出去，又有多少感情呢？

他又没有像是白素素这样的执念，慕离是她和心爱之人唯一的骨血，他是执念只是在对逝去的妻子的亏欠上，然后也因此亏欠了更多的人。

“哥，听说啸枫的儿子六岁了，已经进学堂了，今日可有来？“白素素随口问道，当然，也不晓得她到底是不是随口的，还是可以想提醒一下白子涵，“上回见过一回，倒是蛮想念那糯米团子似地孩子，白白嫩嫩，聪明得很，嘴也甜。”

白子涵愣了愣，然后说道：“我很少见。”

白素素长长的叹口气：“你自然是很少见的，别受说是你的孙子，就是你的儿女们，你也不是那么经常去看望他们的。静书上回入宫的时候，便跟我提过，说是王姨娘那四岁的儿子被送出去了，你鲜少去看望。”

“忙。”白子涵吐出一个字来，情绪低下去，不是不高兴的那种低落，而是自责但却又无奈的那种低落。

“忙，是理由吗？那可是你的孩子。”白素素说道，没有因为是中秋节而放过白子涵，该数落的，依旧还是在数落着，“王姨娘为你操持白府这么久，她那么小的儿子，却连家也呆不得，你以为，她的心底会如何想？”

“是对她不公平，可是李氏……”白子涵喃喃说道。

“你不欠李氏什么。”白素素义正词严的说道，“现在是你亏欠你的孩子，欠下了很多很多，而你还没有意识到。不，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一直在逃避。”

“我……”白子涵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看了慕离一眼，慕离和白素素的话，简直如出一辙。

“娘，好了，今日大过节的。”既然白素素发力，那慕离当然是调和才对，“不说这些了，舅舅也只是、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过来而已，等他、等他……”

“都二十来年了。”白素素摇着头，“哥，你还活在二十年前吗？你该看看你身边，看看白府被李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今日过节，你想想你散落在外头的子女们，他们的心底怎么想的？”

白子涵低着头，不说话，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只记住了他对不起一个女子，要去补偿，那么这么多他对不起的忽视的子女呢？应该如何是好？

“舅舅会明白的。”慕离继续劝住，“舅舅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有人告诉他，我会告诉舅舅的，也会让舅舅从过去走出来的，娘，你别激动生气，你不能够生气的，万一毒发……”

“咳咳咳。”白素素咳嗽了几声，坐下来，脸色有些白，刚刚的激动情绪也不是假装的，是真的有些着急生气了，怎么也说不听的白子涵确实是叫人头大的。

“毒发？怎么回事？”白子涵问道，抬起了头。

“无妨。”白素素摆摆手，“我没事，一点儿意外而已。会有办法解决的，只要我控制得好，不能生气便是。”

“是怎回事？”白子涵严肃的问道，“当时的传闻是真的吗？说你中毒的传闻？还有在什么祭奠上呕血的，都是真的？是谁下的手？为什么会这样？”

“舅舅，这个问题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