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深夜探视 (2/2)

一方面，她希望宋恒修答应联姻，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他身边。就算他开始不喜欢她，但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宋恒修一定会被她感动的。

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宋恒修答应联姻。她不在乎程氏的存亡，也不在乎程家的衰败，她在乎的只是宋恒修对她的看法。

她怕以宋恒修的个性，会因为被逼着跟她联姻而看轻她。她更怕会因此，让她彻底失去他……

车库传来动静，她知道是程默然回来了。

程薇然停下脚步，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她深呼吸，稍整神色，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焦虑跟紧张。

“薇然？”路灯有些暗，程默然看的不太清楚，却猜到站在屋檐下的人是程薇然，于是唤了她一声。

“大哥。”程薇然转身，脸上挤出微笑，回应程默然的招呼。

整个程家，程默然待她虽然不算最好，但到底还是待见她，她对他自然多了一份尊重。

“还没睡？”

“嗯，不习惯早睡。”

两人僵硬着寒暄了两句，变沉默了。程默然率先进屋，程薇然紧跟其后。

程薇然一路沉默跟在程默然身后上楼，虽然刚才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但是此刻还是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问程默然时，程默然却看穿了她的心思，率先开口了。

“到书房谈。”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书房里灯光明亮，更让程薇然紧张，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程默然草草泡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喝。

程薇然不爱喝茶，却不好拒绝，只好轻轻抿了一口。

“二姨药又吃完了？”二姨是程薇然的母亲，是她父亲的小老婆。

“是。”程默然这种话家常的语气，让程薇然觉得紧张，因为程默然是从来不说废话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有他的目的。

“说起来，二姨的病也好些年了，这样光吃着药也不是办法。”

程薇然沉默，不知道怎么接口，因为母亲的病，让她难以启齿。因为她给母亲带来的不是药，而是毒！

程默然说完直视她，那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全看透了。程薇然只能低头，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

“薇然，你跟修也有三年了吧。你爱他吧。”

程默然突然话锋一转，切进了正题，程薇然被杀的措手不及。

“薇然，你想跟修在一起么。”程默然的话是问句，语气却平铺直叙，像是在陈述她的想法一样，让程薇然感觉自己此刻正在被他剖析，她根本无从反驳。

“不过修对这件事似乎并不热衷，甚至有些排斥。”

“大哥的意思是说，横修不愿意联姻么？”听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程薇然鼓起勇气询问。

“薇然，程家的女孩中，就属你最聪明了。”程默然突然的夸赞让程薇然受宠若惊，表情一顿，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宋恒修不同意联姻，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这才是宋恒修。从来不受制于人。

“但是，联姻一事，势在必行，咱们程家输不起。”程默然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带着一股狠绝。

程薇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口想问他意欲何为，却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程默然抢走了发言权。

“薇然，程家需要你，你的母亲也需要你。”程默然语重心长的说道，手掌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