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生 (1/1)

文/夜蚤168

淡锋和严凤结婚的年头，算来已有七八来年。他们是早婚，酒席倒是轰轰烈烈的大办了一场，可法定的结婚手续却办不了。先头那段日子还想着折腾着给办了，可有些事给拖着，办不下来。办不下来就办不下来，也就让他拖着，拖到今天，田早就分了，地也早就定了。看看那名头上的事，在哪都一样，办与不办都没啥搞头，响佬两手一甩，干脆不再去理会那事了。法律上，他们虽然有所欠缺，但他们已经是三个女孩的父母了。除了身边的这三个孩子，他们还遗弃了两个，——都是女的——一个给娘家养着，本想过了风头再说，谁料，送去娘家才一个月，就没了。没了，就没了。不孝之首，无后为大嘛。不管政策怎么说，村佬自有村佬的道理。为了对祖宗有个交代，淡锋夫妇一年抱两，年底又生了一个，怀着的时候　，看着严凤前凸后挠的孕相，个个都说这次一定是个男的了。淡锋夫妇听了也喜上心头，暗暗加足了营养。谁知，到了临盘，还是大生小。搞得淡锋的老豆淡七爹把抓到手，计划用来当作落地酒的大肥鸡也放了。女儿也是头肉呀！可到处都是风头火势的。说老实话，严凤生的这几个孩子，除了头一个是在家生的之外，其余的都是在屋外边生的。即使第一个是在家生的，出月没几天，还是被计生站的请去了，坐了十来天的牢。最后，花了二千来块钱，才勉强赎得个自由身。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严凤在以后的几胎里，全都早早的就躲到山上去了。可事与愿违呀？生的都是缺个把的。到了第五个的时候，送无可送，养无可养。淡锋两口子，一咬牙，忍着痛，流着泪，找个纸箱，裹上一把稻草，在三朝的夜里，把婴儿抱到几里外的路边树下，叫她靠天养去了。一连生了五胎，淡锋夫妇也因此上了榜，时不时受到计生站的照顾。抄家啦，罚单啦，夜半惊魂啦，全成了家常便饭。想追生一个带把的，也成了淡锋夫妇的心头大事。毕竟不是泥捏的呀？这事令淡锋夫妇想起就头大。可头大归头大，这事两口子总得面对。

“播种……”严凤看着淡锋掩门之后，脚步渐渐的远去。躺在被窝里，想了想，理了理心事。看天色时，已是大白，忙的起来。当她起来穿衣时，睡在同房不同床的大女儿阿娇也醒过来了。

“妈，你怎么tuō_guāng了衣服？”阿娇醒来时，一眼看到严凤光溜溜的挨着床沿穿衣着裤，有点新奇的问道。

“想脱就脱呗。有怎么的？”严凤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妈，我的xx什么时候才有你的那么大？”阿娇看着严凤往身上套胸衣时，问道。

“呵？”严凤听了女儿这么一问，停了停，“长大以后呗。”

“我现在不是长大了吗？怎么不见像你的那样？“阿娇在床里动了动，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母亲。

——啊。这事严凤以前和她说过。当时，严凤正在奶第三个女儿阿月。那时严凤奶水特足，阿月吸不过，总有剩。严凤用手挤了出来，盛在碗里，再倒掉。这个细节被阿娥看到了，她用她脆脆的稚语问了严凤个为什么。严凤呵呵一笑，答道多呗。

——怎么多呢？小孩子紧追不放。

——多就多呗。严凤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当时，淡锋正好在身边。听了女儿的问题，乐了。他托了托严凤的两个木瓜，说道：“因为大嘛。才多的！”说着，他还逗了逗才会学舌的阿娇。

“妈的大，你的为什么不大？”阿娇真是个打破沙煲问到底的好手。

“因为你妈是女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