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孝心 (1/2)

“阿右，来得真早啊！”见到左右，叶问笑容满面。

容不得他不笑，自从昨天收到两年的学费，他拮据的生活就得到了很大改善。昨天把钱交给老婆的时候，看到老婆的笑脸，他非常开心。总算尽到了男人养家糊口的责任。

而带来改变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弟子，叶问自是带着几分感激和欣喜。

左右很同情这个男人，穷困的境遇把一个武术宗师逼到这种地步，真是时代的不幸。

“师父，早。”左右笑笑：“今天师父气色很好。”

“是吗？”叶问开怀一笑：“托福，托福。”

托谁的福？心照不宣。

……

“我们咏春呢！是攻守合一的。一攻一打，是以最短的时间去击倒对方的。”

“看，这就是摊打。”

“连消带打，日字冲拳。”

“明白了吗？”

“……”

叶问是个很称职的老师，非常有耐心，对左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翻来覆去的言传身教。

左右跑了十几年龙套，在横店遇到过不少的龙虎武师，倒是学了强身健体的功夫。再加上来到这个时空年轻了十岁，让他的身体达到了巅峰状态，根基在叶问看来倒也不错，教的就很起劲。

左右难得有名师指导，学的也很认真。于是师父满意，徒弟满足，短短几个时，师徒之间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左右正满身大汗的练着木人桩，这时一阵轻缓却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好听的：“吃饭了。”

左右停下来，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个子高高，肚皮鼓鼓，提着木质饭盒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

是她，叶问的妻子，张永成。

“永诚，你来啦！”看到老婆提着午饭过来，叶问很高兴，赶紧上前把饭盒接过来，嘴里却在责备：“我都中午在外面吃了，这么辛苦干什么？我真服了你了。”

“你第一天教徒弟，我想过来看看。”张永成带着大家闺秀的温婉微笑，扭头看向左右。

左右在张永成脸上一扫而过，带着几分疑问的看着叶问。

叶问笑道：“阿右，这是你师娘。”

“师娘好。”左右连忙问好：“我是左右，师父的徒弟。”

“我昨天听你师父过了。”张永成眼睛里带着几分感激，微笑道：“阿右，谢谢你。”

“谢什么？”左右故作糊涂。

张永成却当了真，很诚恳的道：“谢谢你一次交了两年的学费，这笔钱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师娘言重了。”见张永成也是实诚人，左右摇摇头：“不管在任何武馆学武术，都要交纳学费。我曾经听过师父在佛山的大名，知道师父的厉害。所以我一次交那么多学费，只是想多和师父学功夫，师娘没必要谢我的。”

“是好是坏，我们分得清。”张永成是大家闺秀，善解人意，见左右不想多，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把他的好记在心里。

“吃饭吧！”

叶问站出来圆场：“先吃饭。阿右，一起吃。”

“好。”左右没有拒绝，但是看到从饭盒里端出来的这些饭菜，全是干巴巴的素菜，油水很少。

“师父、师娘稍等。”左右走出了库房。

“阿右，你去哪？”

“我去买东西。”左右快步离开了天台。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张永成轻声道：“阿右身材高大，却一身的书生气，应该是个颇有学识的大家少爷。”

“谁知道呢！”叶问对左右并不了解：“但阿右聪慧，性情中正平和，很适合传承中国武术。”

“别再提武术了，快去洗手吃饭。”

“听你的。”

不久之后。

“师父，师娘。”左右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了。有一只烧鹅，两只活鸡，一篮鸡蛋，还有一些蔬菜水果。

“阿右，你这是？”叶问和张永成愕然。

“烧鹅是午饭，另外这些东西是给师娘补身体的。”左右把东西放下，擦擦汗，笑道：“我看师娘气色不太好，应该是长时间的缺乏营养造成的。平时还好，但现在师娘怀孕了，应该多补补。这两只鸡拿回去炖一炖，鸡蛋每天吃两个，蔬菜水果每天都吃一些，合理搭配营养，对师娘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

“阿右，你……”叶问和张永成感动的不出话来，作为一家之主的叶问更是对张永成心怀愧疚。

“师父，师娘，什么都别了。”左右露齿一笑：“徒弟孝敬师父和师娘是天经地义的。不是要吃饭吗！我都饿了。”

张永成看着他，抿嘴一笑。叶问愣了下，旋即大笑：“好，吃饭，吃饭。”

叶问和张永成已经很久没吃过荤腥了，托左右的福，这只烧鹅直接被他们消灭了大半，吃的肚皮发胀。张永成本就隆起的腹部更显得圆滚滚了。

饭后，左右本想帮张永成收拾碗筷，却被张永成拒绝了，这是女人的事，男人不要碰。叶问也泡了一壶茶，道：“阿右，坐下，陪为师话。”

“是，师父。”

这个时期的人还保留着大部分的传统，张永成的贤惠在这个时代很常见，只是像叶问这么疼老婆，又落得下面子的男人却比较少见。在左右看来，叶问这种男人不管放在任何时代都吃得开，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阿右，喝茶。”

“师父，我自己来。”

以前叶问喝茶，用的都是瓷杯，茶也是好茶，就算不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