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话 (1/2)

一百四十一话，回归。

"你真的没有任何的愿望吗？"神灵这样说道，神灵盯着我这样说道。就好像是盯着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规矩的孩子一样。用那种有着审视跟无情的独特目光，只有的盯着一个顽劣不堪的坏孩子时才会出现的那种充满了漠然跟冷淡的眼神盯着我说道。

我看过太多这样的眼神，我认为，那种眼神恐怕是教育者特有的特质之一。

特质，

特点，

个性行为。

和悦性的特质，外向性特质，公正性特质，情绪性特质，创造性的特质——――

大概，大多数人在学生时代或多或少的都被这样的眼神所审视过。但是，除了我之外的零点八班的那些怪物们或许都没感受过这样的眼神吧。毕竟，跟那些可以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怪物比起来。我可是丝毫没有那种完全特殊的"普通"属性啊。

没错，因为相对于他们来说，我可是太“特殊”了。仔细想来，只有“特殊”的人才会被特殊的对待不是吗。这样想的话，那些完全不会被特殊的对待，整个学生生涯都充满了讴歌青春的神圣气味的“优等生”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呢。

不过，那种眼神之所以称之为教育者的特质，不正是因为这是教育者所具有的“特殊”的地方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用的个性，同时，也不会存在无个性的人类。毕竟“无个性”本身就是最特别的个性，换句话来说，像是“普通”，“无个性”，“平凡”之类的含糊其辞的模糊话语。只能在所谓的“平凡”的主人公身上听到吧。现实中的任何人，可都是一边高喊着，即使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一边去有所求的去追求一些能够证明自身特别的事物。

像是唱歌啦，绘画啦，乐器啊，亦或是像我这样的写作啦。

哪怕是喜欢所谓金钱的存在，也可以得到“拜金”的特质。不过，追求的如果是“梦想”的话，大概就是“妄想症患者”的特质了吧。这一点也算是现实的对虚拟的嘲讽呢。

虽然想着这样的事，从一个眼神引伸出这么多显然已经不是废话的级别了吧。更何况，现在我所需要思考的，是怎么回答神灵的问题。面对着神灵的审视，即使是自认为“饱读诗书”，有着创造力文笔，以作家自称有着所谓的文人的骄傲的我，依旧是言穷词尽的状态。即使已经一直竭尽全力的去避免这件事。但是，就好像在大人面前撒谎会被看穿的小孩一样。

作为一个有点特殊的人，在神灵面前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因为，我是有愿望的。

如果我没有愿望的话，这个狭间早就消失了，这可是神灵断言的话语。就算是我说过我之前想要实现的愿望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所谓的人类，只要还有所求。愿望什么简直多到数不胜数，多到可以尽可能的诠释贪婪两个字的含义的地步。

“有啊，多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的愿望。”

“那么，选择其一，由吾等来实....”

“但是，愿望的目的决定着祈求者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而且代价大到有可能需要赌上自己的名字，自身的存在的地步。神灵之所以费尽心力隐晦的点出名字的含义，便是因为其中有着这样的缘由吧。不管是出于义务，还是神灵必须去遵循的行事准则。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白泽神可是费尽了心力想要点醒我来着。愿望的本质是什么，实现愿望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把这些加起来，如果再贴上等价交换的标签就实在太过合理不过了，合理到我都想要双手合十了。

“易，时间是有限的，说出愿望吧。”

yòu_nǚ神在用有些闪烁的眼神看着我，气呼呼的说道。不过，这也难怪。初中时代，在没有完成灵魂分裂之前。就因为某个声称，只有绝对的“主角”才能够配得上谷家的大小姐的断言。不得不参加为了测试“主角”最为重要的运气的试练。当时的我大概是想着“即使自身的存在也会消失，至少可以成为她人生幸福的一部分”这样现在看来也算是傻的可爱的想法。去拆了一个只有红色线路的炸弹，结果就是如果不是神灵的救赎，我早就飞灰湮灭了。

而当时，再度过奈何桥时，只是因为觉得可怜才抱着回身湿透的小狗一样的小兽混在大量的亡魂中度了过去。虽然一时兴起的起了个小名，不过在我还阳之后，这种事也当作梦一样的一笑而过。如果是之前主导人格的我倒还好，对于人格融合后的我，有着几句抱怨之类的还是很正常的吗。

“愿望吗！”

对于现在我来说，恐怕真的是什么愿望都好呢。成为主角，成为英雄的魔法已经被神灵打破，无法使用道袍模式来让自己成为“普通人”的我，只是有点特殊的高中生罢了。失去了“普通”这一最不平凡的属性之后，已经到了想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这样的对话来为自己辩解的地步了吧。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想知道如今水生世代的全貌。”

“是吗，那么，就由吾等来实现你的愿望吧。”

“但是，人类，你实现愿望的目的是什么？”

“不可避免选项吗，说出愿望的同时还要揭露自己愿望背后的贪婪，在暴露本性之后还要付出不菲代价.....这还真是了不得拷问方式呢。”

“唔嗯....”

“为了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