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雏形 (1/2)

“人皇，我，我不太明白。”梁王支吾的回语。有些窘迫，却说不出这种感觉。

“当够了人渣，尝到了罪孽，受尽了残酷的非人虐待。难道你们还想一意孤行继续去做个让人唾弃的恶棍？”白陵反问，不等回答接着说道。

“醒醒吧。内牢城在人王掌管的时候有三万七千余人，我杀了两万个qín_shòu，尽断四肢筋脉做个废人吊起来让海鸟，鱼兽吞噬。这种教训难道还唤不回你们的心？”

“你们有改过的余地，所以我才留下你们。因为你们作恶不多，还有能力去偿还。”

牢城人沉默了，白陵在他们心中从来都是人屠的代名词，他们从未想过白陵为何不杀他们，甚至觉得白陵最后那些年只是心情不错，或许是自己杀的太多了，怕杀完了就没有大破牢城那一出了，没有替死鬼了。

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是因为自己还可以偿还自己的罪孽才得到了活命的机会！

“一门心思做恶人没有好结果。看看底下那些普通人，做什么不好？你们有武力，没人敢欺负你们，你们可以活的比他们更滋润。却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得到东西却怕麻烦，你们并不特殊，一样会死。他们可以安详的活着，为什么你们不行？除了贱，我想不出答案。”

“知道吗？如果你们以豪侠的姿态出现在那些男女老少面前，一定会成为追捧的对象，甚至会成为一座村，一座镇，一座央，一座池，乃至一座城的英雄！但是你们却用来杀人！简直白痴！”

牢城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少数人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依旧仰着头。

“梁王。你身负血海深仇我知道，你娘也从没有忘记过，但是居住牢城你又能学到什么？除了好勇斗狠，就是杀人！你不懂谋略，不懂政局，怎么和掌握古齐国的齐家斗？你辜负的你娘用一顿饭食换来的书…你太可悲了。现在，你能懂事点吗？”

这年近四十的络腮大汉居然哭了！抹着眼泪有些哽咽道：“人皇，罪囚报仇不会再这么笨拙了！”

“不用再叫自己罪囚了。牢城无人，我也不再是人皇了。”白陵轻轻摇头，回到中原大地，自己三变白陵，更是忘记了少年白陵的初心，现在的白陵，只是一个自掘坟墓的蠢人罢了。

深陷漩涡，无法自拔，甚至不撞南墙不回头！若是独身一人，死也就死了把，可是牵连到那么多人，而自己却已经失去了后退的路！除了带着他们向前，别无他法，所以现在的白陵才会如此放手一搏！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梁王，谨记人皇教诲！”梁王将自己的称呼改口，却不改‘人皇’二字。

对此，白陵只是淡笑，看着欢天喜地的百姓悠悠道：“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世间浩劫将至，就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活着。你们的结局，除了死，就是做回十年前的狗。怎么想，看你们自己的。”

说罢，白陵起身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信步走下屋檐。

这半途，赤囚鬼突然喊道：“人皇。可否让我等再次追随？！”

“小鬼。你有侠义心肠，惩恶锄奸的心从来不少。就算不在我手底下做事，我也会保你一命。前提是你做得于情于理。”白陵看着前方笑道。

牢城人无比对赤囚鬼投向羡慕的目光。然而赤囚鬼却回答说：“没人知道我的事情……”

他显得很落寞，想到曾经不由笑道：“也许是嫉恶如仇太多了。吊死官衙一家七人恶人让我也成了恶人。我想我要学乖点。我就是个俗人！杀了官衙一家我以为我会受到拥护，结果却不是那样。但是，”

赤囚鬼眼中闪烁着亮光激动到：“如果在人皇手下做事！听你做的事，有您指点我为人处世！我一定，一定可以成为英雄！”

白陵听后莞尔一笑，世上不缺少被蒙蔽的英雄，但是世人却不知其中深浅曲折，只当是一种尝试把。

“好啊！那么，就在这里，成立一个惩戒重骑军。有谁想加入！”白陵回头，笑颜渐开，看着四目张望的牢城人朗声到。

“我！赤囚鬼第一个加入！”赤囚鬼立刻喊道。

“恭喜你！你成为了一名保卫家园的无名英雄。”白陵说的颇有深意。

“我也要加入！”梁王向前一步，喝到。

“你的仇怎么办？”赤囚鬼自然关心这个同出牢城的可怜人。

“有的是机会杀，如果再浩劫之中灭了更好！”梁王摒弃了扎心的仇恨，显得更为理智。

“算我一个！”

“在您手下做事！我卢野无悔！”

“我也想舍弃着骂名！”

“我等同样不愿遗臭万年！”

“谁不愿受人敬仰！”

是否真的迷途知返，白陵并不知道，不过这同样不重要，在他的手里，任何人都会释放自己应该有的价值！

“好！”白陵大喝一声。

“今日！惩戒重骑军成立！只有我一人为首，今日起！吾等不在有上下尊卑！有的，只有愿意将背后交付对方的袍泽之情！而这份情一旦被抛弃，将会被驱逐，不杀，不斩，任你自生自灭！”

“若背此情，我愿自刎而死！”赤囚鬼放声大喝！

牢城众齐声大喝：“若背此情，我等愿自刎而死！”

高兴，白陵自然是无比高兴。不仅因为他们所带来的力量，更是因为他们同样证明了白陵自己，并非无情的人屠。白陵确实给他们带来了恐惧，但是活下来的人都意识到了